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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來電專屬鈴聲。

桑渝望著手機螢幕上閃爍的“笨鳥”二字,遲遲沒有接電話。

在醫院的那三個晚上,他抱著她的時候,是那樣的用力,就好像她隨時會飛走一樣。每天晚上,他會重複著對她說一句話:“桑渝,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在心中她也不斷地問自己:重新開始,好嗎?

心底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著她,五年的苦等,還有因為愛而被遺忘的見鬼理由,就像一根刺一樣梗在心頭,要怎樣才會化掉?這五年來所受的痛苦,難道就真的這樣輕輕一帶就過去了?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他了?

另一個聲音在說,她痛苦地等了多年不就是為了今天?要不然她為什麼去找阿穆?如果是因為恨他,為什麼他吻她的時候,她會熱切地回應?看不到他的時候,她會忍不住想念著他。她還愛他的。如今沒了阻礙,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彼此折磨著雙方?

左前方有一對正在選購傢俱裝飾的情侶,兩個人為男的遲到而爭執了好久,最後女的轉身就說不買了,男的急急地拉住女的說:那你要怎麼樣?

女的說:把那面鏡子給我扛回家啦,不許打車。

男的氣都沒吭一聲,轉身就往那家專賣店走去。

手機鈴聲還在響著,嘴角輕揚,桑渝按下接聽鍵,那個佔據了她整個身心的男人聲音響起:“桑總,請問今晚有沒有空?”

“有。”她笑應了一聲。

那邊沉默了幾秒,聲音帶著激動的沙啞:“……桑渝。”

“晚上六點半,正道見,不準遲到。”

“……好。”

掛了電話,她望著那個扛著鏡子的男人和一直在旁數落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淡淡地漾了開來。

愛一個人很難,放棄自己心愛的人更難。

如果可以不愛他,她早就放棄了。

Special

如意

不遠處,一位中年婦女叉腰對著巷口破口大罵。

踏著一路的泥水,沈先非走在這貧民窟一樣的小巷裡,他有多少年沒有住過這樣的房子,熟悉的景象讓他感嘆時間的變遷。

抬頭望了望門派,沈先非確認應該是這一家。

他推開那扇木門,聽到裡面一陣麻將聲,向裡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趴在地上玩耍。

“請問陳佳麗住這裡嗎?”他微笑著問那個小孩。

小孩子揚起汙髒的小臉,不答話,爬起身跑進屋子,大叫著:“媽媽,外面有人找。”

“找他X個頭,沒看到你老孃正忙著,去去去,一邊玩去。”陳佳麗口中叼著煙,手指摳著麻將牌,“幹!三條,老孃碰!”

沈先非走進那件屋子,屋內烏煙瘴氣,二十多平米的房間居然擺了三桌自動麻將機,一個個都專注地盯著那小小的麻將牌。

沈先非不得不提高了聲調:“請問陳佳麗在嗎?”

陳佳麗猛地抬起頭,看著站在幾步之遙的沈先非,揹著光,朦朦朧朧,找她的人一般會叫她飛嫂,很少有人直呼她名字。她招了身旁的一個人代打,起身走向沈先非:“我就是陳佳麗,你是誰?”

“能出來談談嗎?”沈先非皺了皺眉。

陳佳麗走出屋子,這才看清沈先非的相貌,驚呼了一聲:“是你?”

沈先非疑惑:“陳小姐認識我?”

“哦,有過一面之緣吧。”陳佳麗永遠忘不掉,多年之前那個夜晚和喪狗一群人騎著艇王打劫一對情侶的事,女人都愛美,因為她稱讚了那個男生長得帥,被喪狗狠狠打了一記耳光,他居然來找她,“你找我什麼事?”

“我姓沈。今天打擾了,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見過這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