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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中一直存有愧疚,是以對待宮中所有皇子,總是盡心盡力,親厚慈愛,不說打罵教訓,就是呵斥一聲也是沒有的,只是今日,臣妾實在心寒不已啊!”

她這副脆弱的樣子,讓永成帝心疼不已,忙輕拍著她顫抖的背脊,連連點頭。安撫道:“朕知道,朕都知道。”

皇后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裡,別說是對這些皇子,就是對皇子們的母妃,她都是儘量忍讓的,輕易不會教訓,是以才讓一些膽大的敢耀武揚威。

皇后抹了把淚水,哀哀慼戚開口:“臣妾心中亦一直有所缺憾,好在這些年有祁兒相伴,才稍許撫慰了臣妾心中沒有皇子的遺憾。祁兒與皇上是至親血脈。沒能替皇上誕下皇子,臣妾便私心裡總是將祁兒當做親孩兒般疼愛呵護,可偏偏——”

她驀地轉身怒視宋瑜,氣勢瞬間凌冽起來,語氣突地變得嚴厲。冷然道:“可偏偏五皇子竟在祁兒身邊安插眼線,還置祁兒的顏面於不顧。欲要拾掇嫻側妃為他辦事!”

說著又一改那氣勢凌然的模樣。哭倒在永成帝懷裡,泣聲道:“皇上——!臣妾實在是氣不過,是以才……才……”話未完便嗚嗚哭成了個淚人兒。

永成帝從皇后一頓話裡聽出了個大概,更是勃然大怒,大吼一聲:“老五,皇后所言可是屬實?!”

心裡卻是已經完全信了。

“兒臣……這……”宋瑜惶恐至極。支吾著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先前父皇說的,他與後宮妃子私通書信是有人故意陷害汙衊,可皇后說的卻是事實,驚惶之下。他根本無從辯解。

而宋瑜這一支吾,永成帝便將兩件事都認定了是他所為,一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喝一聲:“來人,把五皇子拖下去,先打個四十大板!”

“父皇!”宋瑜驚恐地抬頭,永成帝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擁著啜泣的皇后不停安撫。

很快殿外進來兩個侍衛,上前押著宋瑜就要拉下去,宋瑜急得大叫:“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啊,父皇!”

永成帝哪裡會理會他,只擺手示意侍衛動作快點。

身嬌肉貴的皇子,從小到大別說是四十大板,就是輕微的磕著碰著都是極少的,永成帝這四十大板,雖說不會要了命,躺上個把月卻是要的。

宋瑜當即蒼白了臉,心生絕望。

“且慢!”正當這時,一道宛如天神的身影出現在了殿門外,那熟悉的低沉嗓音更是如救命稻草般,讓宋瑜看到了希望之光。

“皇叔,救我!”宋瑜急忙推開侍衛的手,顧不得方才備扯得凌亂的衣裳,朝著殿門口的人急切欣喜地大喊。

來的可不就是宋祁,以及被他緊緊拉著的顧安年。

宋祁噙著燦然的笑,身姿矯健,步履輕快地邁進永樂殿,那姿態真有幾分救世主的樣子。顧安年跟在他身後,瞥了眼狼狽不已的宋瑜。

永成帝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墨規,你怎的也來了。”

皇后此時亦抬起頭來,望了宋祁一眼,拭乾淚水,又恢復成那端莊賢淑的高貴模樣,輕聲道:“方才祁兒與臣妾一同在太后宮裡,想來是擔心陛下的身子,才跟了過來。”

永成帝聞言神色緩和許多,目光復雜地望了顧安年一眼,對宋祁道:“墨規,你的事方才皇后已經都告訴朕了。”他指了指宋瑜,“老五隨你處置。”

兒子和弟弟,他很明顯是站在弟弟這一邊。

宋瑜忙滿眼期望地望向宋祁,祈求這個從小與他一同長大的皇叔救他。此刻的他只想著逃過那四十大板,哪裡還想得到為何皇后會知道他給顧安年寫信一事。

宋祁並未開口,只是走到散落滿地的書信邊,拾起地上一封信看了起來。顧安年進門後便一直垂眉順眼跟在宋祁身後,此刻見他專注地盯著那信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