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嚇得身形一縮,搶把太子妃拉回來,這個女人,愚蠢的簡直是要毀了他啊。
三個人都回到了座位,可是太子妃一身凌亂,回去後太子道:“你也去整理下儀容,這樣太丟臉了。”
太子妃哭著帶人走了。
她走後,太子身邊的位子就空了出來,太子看向李蘅遠那邊,雖然隔著幾個人,但是還能看到少女那不服輸的身影,挺的筆直。
他目光微斂,這個女子說之前從來沒有聽過他,到底是真是假?
李蘅遠那邊,懷瑞夫人幫她正了正衣領,後低聲道:“你可嚇死我了。”
李蘅遠看著她紅腫的半邊臉,歉意道:“本來是讓你看好戲,最後害的你捱了打。”
是的,她故意抹太子妃的胭脂,又故意把太子供出來,就是想讓太子妃審問太子,讓太子下不來面子,世人都說他仁義,那就讓世人看看他如何仁義。
可惜這個太子妃蠻不講理,自己的男人不正經,她卻只會挑軟柿子捏,太讓人失望了。
花蕊夫人笑道:“我這點打不算什麼,能看這場好戲,還是很痛快。”
因為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什麼時候被人打成過這樣,最後皇上不僅沒替她做主,還罵了她,解氣,好看。
李蘅遠也笑了,確實,她打的也好痛快。
二人笑容剛過,就有內侍喊道:“忠賢王到。”
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皇上到了,但是還是有人才來。
聽到忠賢王的名字,懷瑞夫人眼前一亮,問道;“你聽過這位王爺嗎?”
聽過,來的時候阿耶特別告訴他,這個人在第一次皇上召見的時候幫她說過好話,但是阿耶已經還過人情,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反正阿耶就這麼說的,哪裡不好她不知道,阿耶不讓和這個人來往,要離他遠一點。
但李蘅遠還是搖頭:“沒聽過,王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花蕊夫人道:“王爺是皇上最小的堂弟,生的一表人才,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十分瀟灑的人物,性格也特別溫柔。”
李蘅遠笑道:“這有什麼了不起嗎?”
這有的人不是多得事,蕭掩雖算不上,董養浩,大哥,都可以與之為伍吧?
花蕊夫人道:“這些當然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阿崔最喜歡王爺的地方,是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愛情。”
“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愛情?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花蕊夫人道:“先王妃死得早,王爺那時候還是二十多歲的貌美郎君,有多少世家嫡女搶著嫁,但是王爺卻續絃了一個農家女子,而且一過就是十四年,再也沒有妾室,只對王妃一個人好,王爺經常為王妃寫詩畫畫,也書畫流傳在外面,詞句情意綿綿,畫裡的情義也都掩藏不住,試問,那個女人不想有這樣的夫婿呢?”
李蘅遠沒在意,雖然是王爺,選擇多,但是專情是人品問題,大哥也只要葡萄一個人啊,還是沒什麼了不起。
她用好笑的目光看著花蕊夫人:“夫人,您……”
突然,她又閉了嘴,花蕊夫人和將軍的愛情故事也廣為流傳,但是看夫人現在的樣子,好笑並不留戀將軍,他們之中說不定有什麼隱情呢,她還是不要提將軍的事了。
花蕊夫人見她欲言又止,問道:“縣主怎麼話說了一半。”
大殿上過來幾個人影,李蘅遠低聲道:“沒什麼大事,人來了。”
這些人影正是內侍引領忠賢王而來的影子。
李蘅遠抬頭看著,忠賢王穿著硃紅色的蟒袍,頭上紫金冠,面白如玉,身影碩長,小方臉,桃花眼,確實英俊。
阿耶認識的人,差不多應該快四十歲了,但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