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遠道:“是,這人身份很明確,我關注到他,是因為他父母亡故的時間就是他來到府上之前三年,從南陽,到咱們范陽,九歲孩子,無依無靠,你說他是怎麼學的一身劍術的?”
桃子被問住了,想了想道:“在咱們府上學的。”
李蘅遠認真的看著桃子:“真的嗎?還是你蒙的。”
桃子道:“娘子您知道咱們外院的侍衛入選有什麼條件嗎?”
這些人都是阿耶以前親自挑的,李蘅遠搖頭:“這個我還真沒關注過。”
桃子小臉紅撲撲的,語氣有些得意:“婢子聽說,就一個條件,長得好,所以即使之前這些侍衛弱不禁風,也沒有關係。”
李蘅遠詫異的看著桃子:“當真?為何啊,這是誰的標準?”
桃子道:“當然是國公的。”
李蘅遠:“……”
“我阿耶?”她語氣帶著不信:“當然是我的安危更重要,為何不選功夫好的?”
桃子道:“婢子聽過這麼一句話,功夫不好可以學,長得不好是天生的,那就改不過來了。”
李蘅遠眉心攏起,還是覺得父親的標準很奇怪。
桃子突然想到,國公不會是想在那些人中選女婿吧?國公最疼愛娘子,肯定捨不得娘子嫁出去,那不如找個出色又聽話的上門女婿,自家養出來的人,更放心。
桃子點頭,應該就是這樣吧,不過娘子這些年都把精力放在吃跟玩上,對男孩子倒是不留意,可惜了。
李蘅遠明白了玉墨為何劍法特別好之後,再挑其他侍衛,就不看功夫了,因為每個人入府之後都要學些功夫,護人平安這種事就不用擔心。
她需要的是智勇雙全的人,像蕭掩一樣,可以給自己出謀劃策的。
不過最後李蘅遠也不知道哪些人可以信任。
“夜寒軒,二十三歲,波斯人……父母雙亡,沒有親人,愛好……玉墨?”又唸了一個軸卷,李蘅遠回頭看著桃子:“這是誰寫的?愛好玉墨?不是咱們之前說過的那個玉墨嗎?”
桃子也忍不住過來看,後搖搖頭:“這個不清楚。”
李蘅遠無奈的笑了,肯定是外院的許先生搞的鬼,因為這些卷宗,都是他記載的,侍衛的背景來歷要比別人的要求都高,看這樣子,還會定期做新的。
不然愛好玉墨的夜寒軒,怎麼可以一來就被人知道愛好玉墨。
李蘅遠又挑了兩個:“白景晨,二十一,茹素的修道者,每天只說十句話……”
原來她的院子裡,有這麼多奇人異事。
李蘅遠道:“可惜都不姓楚,又幸虧不姓楚,就能派上用場。”
桃子道:“娘子您想吩咐他們做事?”
李蘅遠將卷軸捲起道:“在此之前,我還是得先見見這個人。”
她案子右邊最上角放了一個紫色軸卷,每個侍衛的軸卷顏色不同,那個侍衛叫楚青籌。
二人正說著,院子裡有人影攢動。
桃子笑道:“在此之前,娘子該用晚膳了,見人的事,明日再說無妨,都是娘子您的侍衛,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
李蘅遠抬頭看,天只剩下矇矇亮,粗使婆子在跟穿飯的湯圓商量,要不要現在掌燈。
天已經黑了,這時候見外男,多有不便。
李蘅遠心中安慰自己,不急,不差這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背背書想想事,睡一覺,很快就過了。
沒有陳豔打攪的睡眠,李蘅遠睡的很好。
早起後是桃子和芝麻來伺候洗漱的,李蘅遠聞道:“櫻桃呢?”
桃子道:“櫻桃今日回來的早,直接去廂房收拾自己了。”
李蘅遠給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