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反應了。”
大夫再來,再開了幾帖藥,解楓情依然是昏迷不醒,只不過藥總算是喂入了他嘴裡。過了兩天,解楓情終於張開了眼睛,只不過他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像只剩骨頭似的,哪還有以前的英俊灑脫,看了教人好不心疼。
“官差是這麼說的……”派去打探訊息的僕役一五一十的說著。
不讓他說完,總管就出聲喝止:“別再說了,說不定是認錯了,那真的是秋蘺嗎?你認過屍體了嗎?”
前些天有人在街道上發現了一具屍體,不知道是誰,但有人說可能是當時在西湖畔與解楓情在一起的人,料想與解家有些關係,所以官差要解家派人到府衙裡去認屍,因為秋蘺也巧合的從那一天起就不見了,所以也有人傳言那就是秋蘺。
僕役吞吞吐吐地道:“我不曉得……”
總管一聽氣憤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難不成你沒認屍體嗎?”
“是認過,但是……但是看不出來。”
“胡說,秋蘺的長相一看就知道,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人的半邊臉像被什麼利器給劃到似的,有些血肉模糊,又被地上的泥沙磨過了,全身髒汙不堪,整張臉看起來不太像秋蘺,長得挺醜、挺可怕的。”
“是嗎?”總管遲疑了一下。秋蘺失去蹤影的那一天,解楓情也生了一場大病,解楓情決口不提秋蘺,他也不敢問,這事也只能作罷。他點頭道:“那就下去,別亂說些什麼話讓少爺知道,免得又讓少爺受到刺激,聽見了沒有?還有,記得去跟官府回說我們不認得那個人。”
僕役點了點頭後便急忙下去辦事。
解楓情病了一場,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婚事就這麼延遲了下來,他的心像缺了一大塊似的;原本就不是一個很親和的人,現在更是連話也少說了。
躺了七、八天後,解楓情總算可以起來走動,身體雖然不再像以前那樣健朗,但是在總管砸了大把銀子的調養下,也漸漸回覆了以前的好臉色。總管怕他沒事一個人亂想,反而把身體搞壞了,便常要解楓情到外面走動,解楓情也不拒絕,常常往外跑。
他比以前更常在杭州城內走動,像他這樣俊美的男子自然惹來許多姑娘的傾慕。若是解楓情以前的態度,一定是不理不睬,但是他現今倒是會看上幾眼,逗得那些姑娘家芳心蕩漾,總管怕他想秋蘺,也就建議他找幾個美妾進解家來服侍。
解楓情沒有拒絕,隔天總管就立刻選了好幾個姿色清秀的佳麗帶進解家服侍解楓情,這些佳麗家裡個個溫柔婉約、柔情似水,應是解楓情最喜歡的型別。解楓情選了一個在房內服侍他,那佳麗就這樣待了下來,解楓情對她也算不錯,雖沒碰她,卻常常帶著她出外遊玩。那姑娘家裡原本就窮,更加感謝解楓情對她的照顧,在服侍解楓情方面也就十分用心。
只是解楓情對她總說不上幾句話,有時看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什麼,怔怔的,像掉了魂一樣。下一刻又拉著她上街選布,鋪子裡的布料隨她挑,要做幾套就做幾套,真的是很寵她。
一日解楓情午睡時做了噩夢,那姑娘看他面容扭曲,還不斷的叫著秋蘺的名字,她不知道秋蘺是誰,但看他冷汗流了滿身,便急忙搖醒解楓情。她一提及秋蘺這兩個字,解楓情便忽然發起狂來,把房間裡的東西都砸碎。她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情景,自然嚇得全身發軟,跌坐在地上起不來,而整個房間裡更是遍地碎片。
發出這麼大的聲響早就驚動了總管,他急忙前來安撫解楓情。
解楓情怒吼道:“出去,別來煩我,都不要來煩我!”
“少爺,秋蘺回苗疆了,你這樣發瘋幹什麼呢?氣壞了身子不是划不來嗎?那一天下雨後,秋蘺就沒回來了,料想她應該一個人回苗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