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顯眼,極少有出人頭地的機會。若不是葉厚襄建北州國,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做官,此時能夠一展胸中所學,自然對北州國朝廷極其忠心。葉厚襄得知他是審家子弟,不免另眼相看,審原村倒也確有幾分本事,短短几年時間就升為侍中,成為北州國官場上的紅人。
“咦,你怎麼在這裡?”高庸涵曾與審原村見過幾面,知道他在北州國頗為得意,卻不想在海邊的小漁村中見到他,不免有些好奇。
“高帥?是你?”審原村更感詫異,上下打量了好幾眼,方才拉著高庸涵的手說:“走,去我那裡喝上幾杯,咱們好好聊聊。”
為了掩人耳目,一路上眾人都幻化成千靈族人的模樣,凡是有需要與人交涉的地方,統統由明八負責。青曲坊不過是一個小漁村而已,除了高庸涵現出原形以外,其餘人等仍舊是千靈族打扮,故而剛剛進村就引起了漁民的注意。審原村對明八等人還算客氣,嘴上寒暄了幾句,神色間卻十分冷淡,全然沒有對高庸涵那樣的熱情。
“也好,我和那幾個朋友打個招呼。”說著,高庸涵轉身和烈九烽等人簡單說了兩句,跟著審原村來到一間木屋跟前。屋外站著兩名彪形大漢,高庸涵知道,這是審原村的隨從,想起初見他時那副落魄的模樣,不禁生出幾許感慨。
“你們去準備一些酒菜,我和故人談點事情。”審原村吩咐著,將高庸涵延入屋內,然後是一番忙亂。賓主二人坐定之後,審原村只覺得有無數的話要說,卻不知該從何說起。而高庸涵由審原村想起了審香妍,情緒也有些低落,一時間氣氛十分沉悶。良久,審原村才開口笑道:“我就知道傳言不符,今日見你安然無恙,當真是歡喜得很。”
這個開頭雖有些突兀,不過總算打破了沉默,高庸涵定了定心神問道:“都是些什麼傳言,說來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都是些不相干的胡言亂語,不必當真。”彷彿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審原村笑了笑,將話題扯到一邊:“高帥,據我所知,丹鼎門好像對你成見極深,你怎麼還會來這裡?萬一被道祖崖上那幫修真者知道了,豈不麻煩?雖說你修為很高,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還是小心些為好!”
“無妨,我最多隻呆幾天,不會有事的。”高庸涵對審原村的話生出了幾分興趣,泛泛地答了一句,隨即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丹鼎門對我有成見?莫非聽到了什麼?”
“唉,我就實話實說吧!”審原村仰頭喝了一口酒,而後將酒杯重重拍到桌子上,長長吐出一口悶氣,才沉聲說道:“具體的時間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大約在八九年前——”
那時已是巨靈島變故後的第二年,丹樂行終於成為丹鼎門新一任宗主。適逢亂世,典儀規模不適合搞得太大,但是各大種族、各大修真門派,包括一些知名的修真者,均攜帶大禮前來,就連天機門和南州國也派出了使者。身為北州國皇帝的葉厚襄,當然要親自趕赴道祖崖道賀,只不過這一次隨行上山的只有寇連環一人而已。
大典前後差不多用了十天時間,期間自然有些閒極無聊,又或者是別有用心的人,暗地裡提到了丹泰常遇刺身亡一事。由於丹鼎門始終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所以在這件事上傳言很多,甚至有一些荒誕不經說法,令人莫衷一是。直到大典結束前的最後一天,蘊水族上善樓的使者,水氏一門的新族長水晴野,當著所有賓客的面率直髮問。他的話很厲害,說丹鼎門一向被修真界視為泰斗,世所仰望,可是丹泰常宗主遇刺這麼大的事,為何不見下文。另外還說,若是丹鼎門需要,上善樓將鼎立相助搜查兇手,以告慰丹泰常在天之靈。
水晴野這麼一說,登時引來一片附和之聲,尤以天翔閣、究意堂和詭門等聲音最大。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等於是將丹鼎門逼得退無可退,丹樂行只得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