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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頁

一週後,同事和手機都快產生超越物種的感情時,幡然醒悟自己遇上了渣男。我心中悄悄慶幸同事不瞭解這其間的渣變催化劑。

只是轉身點開花田,我那也沒有動靜。

我此時此刻多麼希望,機長是個渣男啊。

我問韓徹,最近約著炮了嗎?

他拍了張戈壁圖,【人類都沒幾個。】

他寂寞時分會給我打電話,多是夜半,有回他聽見鬧聲,問我你在哪裡?

「酒吧啊。」

「和誰?」

「肥仔他們啊。」

韓徹沒想到我迅速融入了他的社交圈,他一走,肥仔會叫上我一塊。我多好叫啊,隨叫隨到,一點不拿腔調,來了還能熱場,賊好使。但韓徹顯然不太高興,當即切了電話打給肥仔,手機倒口在桌上,肥仔和他女朋友出去買煙了。

就是這一晚,我又遇見了機長,這一刻距離上一次見他過去了一個月,我的花田也解除安裝半月餘。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相見,那一眼我驚得即刻高出2公分。

「嗨!」我走至吧檯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是一個人來的,悶著頭一口酒接一口酒地灌,見到我有些許茫然,我將頭髮撥至耳後,含笑調侃他:「你視力不是很好嗎?」

他恍然,失笑地沖我招呼,「不好意思,那天太黑了,沒認出來。」

「哦?我見光不好看?」我故意訕他,見他尷尬,皺起眉頭思考措辭,主動替他解圍,「好啦,我開玩笑的。」

他鬆了口氣,轉頭往躁動的男女中掃了一眼,「你常來?」

「我經常坐那裡,」我指了指二樓,「你呢?」

「我很少來酒吧。」

我歪頭,「是嘛?那你交友都透過什麼方式?」

「交友?」他想了想,搖搖頭,「我不愛社交。」

我努力在他眼睛裡找到偽裝的痕跡,但都失敗了,他淳樸得還真像一張白紙,於是我問:「花田聽過嗎?」

他問什麼?我湊到他耳邊,大聲說,花田!

他依然不解,我又覺得自己失策了,這個男人應該很會,我繼續對著他的耳朵吹氣兒說,聽過王力宏的《花田錯》嗎?

他呼吸一下粗重,但控制住了,只點點頭。我說前兩個字的一個app軟體,我在上面看到你了,還跟你打招呼了呢。

機長先生低頭想了想,又開啟手機,半晌他告訴我,這個軟體給海外留學生發過郵件,一鍵註冊,他當時用了幾天,覺得沒意思便沒管。

他開啟花田,在幾百條搭訕對話方塊裡找到了我,笑得特別溫柔:「哈哈,你好可愛啊。對不起,我沒及時看到。」

我半杯長島冰茶下了肚,遺憾地鼓鼓嘴,道:「我等了好久回復。」

他低下頭,思考片刻,似有掙扎,但終是抬起頭,真誠地看著我,說:「可以請你一杯酒賠罪嗎?」

「不行!」我斬釘截鐵,他喉結侷促的上下滾動,「那」

下一秒,我朝他兩眼一彎,笑得春|情盎然,貼近他半分,嬌聲說:「我酒量很好,一杯不夠。」

他後退了半分,避開我的眼神,呼吸都緊了。

他叫蘇宇鳴,真機長,在墨爾本拿的執照,屬大學畢業半路出家。

「上次我就想要電話的,」我兩手撐著高腳椅,左右晃動,撒嬌似的,「可是你走了。」

「是嗎!」他靦腆地笑笑,「那我們真的錯過好多次。」

我默默看他,直到把他盯得再度低頭,我簡直到要捂臉了,這個男的也太害羞了吧。我高跟鞋尖若有若無地擦碰到他的褲腳,「那今天可不可以」

我有一種中頭彩的快樂,表示自己打車回去,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