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能進入為病生命著想的情感中,而不是醫生與病患的冰冷利益關係,而不是死亡率與責任的關係,都能把別人的生命當做奮鬥,當做爭取,當做一樣令心靈昇華的目標,也許,會有更多生命得到挽救,即便沒有挽救,病人在臨終前,也該得到一絲溫暖,而不是無助的望著白晃晃的白衣,為他蓋上最後的白色床單,冰冷的離去。
劉羽手一僵,撲過去,附在小然胸口上,那微弱的心跳,像是鬧鐘滴答的聲響,若不可聞,卻實實在在維持著。
“強心針效用過了,是你,是你剛才的人工呼吸,輸送的氧氣保持她最後一點心跳。”年輕醫生熱血沸騰了,哭著喊道。
這一點心跳比小然送來時最低的心跳還要微弱許多,在尋常時候,已經被判了死刑,可無論是劉羽還是男醫生,在經歷了小然的死後,對這份微弱的心跳,抱著極大希望,撇下一眾頭破血流的校領導,他們兩人再度抱著小然回到醫務室,重新開始最後一搏。
“加速她血液流動,保持她的體溫,我去配藥。”年輕醫生用力踢開身前雜亂的桌椅,踉蹌的跌到冷藏庫前,裡面太多東西經常沒用,所以,直到翻找一遍,才臉色露出恐懼,嘴唇哆嗦:“強心針……沒有了……”
劉羽渾身一震,強心針,沒有了……最後一絲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心臟的漸漸微弱,慢慢變得暗淡。
小魚終於能掙脫保安的束縛,哭著從外面跑進來,擦著臉頰的淚痕,小聲的抽泣:“小然……你別死……嗚嗚,我們說好一起分餅乾,一起分飲料,一起分仙酒……”
劉羽茫然的聽著,只有手在不由自主幫小然活動身軀,小魚的話在耳中毫無感覺。然而。最後一個詞。卻如同驚天霹靂將劉羽從失神中震醒。
仙酒?劉羽沒有仙酒,卻有包治百病的瓊漿!
目中閃過一絲猶豫,劉羽咬咬牙一把抱起小然,走進內間:“小魚進來,關上門。”
小魚抽抽搭搭的跟進去,聽話的反鎖上門,留下外面的年輕男醫生,頹然靠在冷藏庫上。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與時間賽跑的搶救,最後,還是輸了嗎?在大醫院實習時,見慣了生命的消失,對此麻木的年輕醫生,重新找到心靈的震撼。只是,結局,太悲慘……
誰也沒能改變那個生命的命運……
然而,十分鐘後。門開了,一個讓年輕醫生嚇得魂飛魄散的是。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孩身形,茫然的拉開了內間的門,狐疑的抓著腦袋,望著凌亂的醫務室,更是滿臉疑惑,回頭衝門裡的劉羽和小魚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在這?”
年輕醫生嚇得半死,剛才還瀕臨死亡的小然,居然……活了?
年輕醫生在小然驚呼中撲過去,檢查她的心跳,那麼強勁有力,哪裡有半分羸弱?年輕醫生抽了抽自己的臉頰,把自己打醒一些,嘴裡喃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樣?”且不說對方心臟怎麼從幾乎聽不見恢復到正常,單單一個昏迷的人,到清醒狀態就不是眨眼的功夫,在藥物的配合下,也要好些時候才能清醒啊。
可十分鐘過去,小然跟沒事人似的,年輕醫生有種醫學理論被顛覆,置身於科幻世界中的錯覺。
“叔叔,他們都流血了。”小然站在門口,發現外面一群人不是倒地就是腦袋有血,很嚇人。
劉羽臉色不太好看的走出來,摸了摸她腦袋,望著門外的一群校領導,冷冷道:“他們的血,該流。”
劉羽聯絡了馬望山,他火速帶了一批公安和紀委小組的人,將現場的校領導,包括那九個打人的保安,全部抓起來。今天,他們能讓小然在雨中唱歌,險些害死她,明天他們就能讓小紅在冰雹下跳舞,害死小紅。他趕場,救得了小然,卻未必救得了小紅。
“你,你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