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不太相信,但感覺可以試一試。”潘尼揉著下巴,他自然不能對休斯說審判庭會介入此事,那名附魔師的上位已經是十有八九的事情,所以只能找些別的理由。
“好吧,不過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休斯點了點頭,忽然嘆了口氣:“無論他能不能競選的上,我們可能最多隻能做到巴結他一下而已。”
“或許吧。”潘尼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他覺得沒有必要和休斯細說。
其實休斯說的也不算太過……無論如何,和那個附魔師搞好關係是必要的,至少也不能成為敵人。
這一點令潘尼憂心忡忡,因為他還記得這個附魔師的做派,雖然盧森迪爾對自己表現了友善,但是他認為這十有八九是欺詐式的偽裝……
心靈預兆偵測的物件越強,徵兆就越模糊,這不隨著潘尼力量增長而增長,似乎被某種要素所恆定,所以潘尼也無法斷定這個附魔師究竟抱著善意還是惡意。
不過暫時處在一個陣營,所以支援他是唯一的選擇了。
想到這裡,法師暗暗嘆息一聲,日後與這個人交流,又是一個巨大的難題,他很清楚,與這個傢伙打交道絕不可能是件輕鬆簡單的事情。
“潘尼……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想我……”休斯再次開口,臉色有點猶豫。
“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
“你知道,我的身份畢竟代表著福卡爾家族……”休斯挑了挑眉毛,似乎有點無奈:“雖然我們家族提出的候選人並不具有太大競爭力,不過我如果轉而去支援別人,似乎……”
“我明白了。”潘尼點了點頭:“我不勉強你。”
“你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休斯表情一鬆:“不過我會想辦法去和福卡爾的人談談,看看能不能爭取到一些資助。”
“真的?”潘尼挑了挑眉毛:“你沒必要勉強……”
“唔,潘尼,我是為我自己……”休斯站在視窗,眼睛眯了一下,再睜開的時候,裡面已經出現了追憶的神情:“我也捨不得學院裡那些小孩子,親愛的西恩,你不知道,看著他們在我的教導下學習各種知識,我是多麼的有成就感……彷彿尋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潘尼沉默了一陣,直到休斯打個招呼後走人了,才晃晃腦袋走進臥室,鑽進軟紗摺疊成的薄被裡面,旁邊,一隻小腦袋探出了被子,一頭金髮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很柔軟,清淡的馨香氣息進入潘尼的鼻間。
於是他伸手撫摸了一下那頭長髮,一雙纖細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少女目光晶瑩,猶如溪流上流轉的光華“……潘尼,塞爾太危險了。”
“是很危險。”潘尼回身擁抱住女孩子,嘆了口氣:“但是外面未必會比塞爾好多少。”
他未嘗沒有想過離開塞爾這個國家,但是他很明白,雖然不喜歡塞爾這種恐怖的氣氛,但是經過的教育與薰陶已經在他的思想和行事風格上面留下了很深的烙印,和費倫大部分地區格格不入,甚至與上輩子的自己都不再相同。
這讓他對於外界有種疏離堤防的心理。而費倫其他地方的人,對一個塞爾法師也不會有什麼好觀感。
至於陰暗的政治,橫行霸道的強者,赤裸裸的弱肉強食,更難接受的自然還有神權的壓制,這些在費倫的任何地方都存在著,並且都是他很討厭的東西,付出巨大的代價叛離塞爾去接受這樣的生活,他不知道是否值得。
但是他很明白,無論在哪個地方,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都需要透過自己的努力。
環境永遠只是外界因素。
“但是,你不能總是把自己放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少女的腦袋靠在了法師的脖子下面,緊緊地依偎著,法師雖然看不到那雙眼睛裡的不安,但是卻能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