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啊,居然真的敢去招惹紅袍法師?”
“胡說八道,你不知道,塞爾人通緝他已經好幾年了,他一直活得好好地。”
“他現在還不是死了?”
……
徐徐行進的隊伍舉著十幾根長木杆,木杆尖端掛著一顆顆有些風乾的頭顱。
那一張有些風乾的臉上的猙獰表情引發了圍觀路人的紛紛議論,他們大多是常年遊走於塞爾南部的行商,對這張臉並不陌生。
他們以往行商時,也處在這群匪徒的威脅之下,當看到這個匪首懸首長杆之上,心情都受到了震撼。
這個南塞爾最出名的馬匪頭目,居然就這樣死了?
死在一個如此年輕的法師的手裡?
他們的目光又落到戰勝者的身上,那個法師是如此的年輕。
他低調地走在隊伍中段,身上一襲發暗的紅袍,似乎還沒有身旁塞爾騎士的鍊甲醒目。
許多行商卻暗暗把這張臉記在了心裡。
商人的觸覺告訴他們,這個法師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當他們的感慨與爭論告一段落,目光又移動到了另外幾根木杆上面。
上面的人頭大多屬於圖坎人,有兩個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圖坎人的人頭就顯得比較醒目了,圖坎部落一向排外,居然也會有其他種族的馬匪?
“哦,這兩個人是馬匪的同黨,專門負責從各地收集訊息,這次找上我家大人,我們擊潰圖坎人部落的時候,他們來不及撤走,落到了我們的手裡。”
聽到部下對路人詢問給出的答案,法師心底暗暗地發笑,尤其是當他看到呆站在路邊的頂頭上司那張僵硬的臉和抽搐的嘴角時,微笑差一點就出現在臉上。
薄荷葉片與紅茶泡的涼茶對於虛火上升有特別療效。
五十多歲的環之導師很清楚,由於多年的魔法研究和遺傳以及不良生活習慣,他患有不低的高血壓症狀,胃腸功能也有點毛病,因此便秘上火是經常的事情,很多時候,用奧術也難以治療。
在出門之前,他還在試圖用茶水降低夏季高溫帶來的燥熱。
但是現在,他的臉膛和額頭再次不可止抑地變得通紅。
他的視線凝聚在竹竿上那兩個人頭之上。
這讓他有些想要暈厥的感覺。
唔,這當然是火氣的作用,因為他很清楚對面的法師為什麼這麼做。
這是在示威啊。
或者說是,在意圖讓自己憤怒。
他深深吸了口氣,覺得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就沒有必要大動肝火。
不過額角跳動的青筋背叛了他的想法。
“您好,尊敬的安特倫茲執政大人。”在安特倫茲平復火氣的時候,那個開始令他漸漸感到頭疼的法師已經不知何時到了他的眼前,擺著一臉和善的微笑,讓額角血管再次暴露的安特倫茲有種想要丟火球炸開這張臉的衝動:“我們剛剛從薩諾芬回來,經過這裡,就來拜會一下。”
“哦?原來是西恩院長。”安特倫茲的臉皮笑肉不笑了兩下,勉強保持著體面,他不想在這個地方失態,否則就會讓這個可惡的小子稱心如意,而自己的尊嚴也會進一步受到損害:“我聽說過你在達倫摩爾的出色表現了,真是非常精彩,很多同僚都認為您前途無量。”
“實在是過譽的誇讚啊。”潘尼謙虛地笑了笑:“想必是那些大師很愛護我這樣的後輩吧。”
“當然,當然!”安特倫茲乾笑兩聲,不過透過額頭上的血管和眼睛裡面的閃爍光芒讓人能夠很輕易地辨別出他的言不由衷,潘尼並不在意這些,實話說,他就是過來氣這個傢伙的,當然,虛偽一些的氛圍也是好的。
所以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