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放到了該放到的位置而已。”
言語間有點怨氣,不過對地域瞭解不深的潘尼也不好發話,相互寒暄了幾句,和這個看起來很稱職的守衛長官告別,又望向那所大宅的院門。
他默誦了一句咒語,身影閃爍之間,已經傳送到了院子門口,那個看門人見到一個穿著巫師袍的人隨著一道光出現在門口,神情立刻鄭重起來。
適當地表明自己的身份可以省下許多麻煩。
“這裡是埃德蒙特府,尊貴的巫師大人,有什麼可以效勞的麼?”
潘尼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就這麼穿著一身有點破舊的黑袍走過去,絕對不會受到這樣恭敬的問候。
“我要找薇卡。”他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目的:“就說北面的老朋友來訪。”
一個巫師的話語自然沒有人敢無視,即使這句話中包含的資訊有點模糊,但僕人還是快速地傳話去了。
“北面的老朋友?”薇卡慵懶地躺在一張長椅子上,眉頭微微皺著:“長得什麼樣子?”
“是一個看來很年輕的巫師,操著一口絕境腔……”
聽到這一句話,她的心臟猛地一跳,後面的話已經聽不清了,她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這幅樣子讓傳話的僕人吃了一驚,能夠讓這位沉穩睿智的小姐如此驚訝的訊息還真是不多。
她的心臟猛跳著,想要立即衝出去,卻省起自己還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立刻揮了揮手:“立刻請他進來,要快。”
僕人領命離開了屋子,薇卡站了起來,在地上左右踱步了一陣,表情不斷變換,又將目光投向通往內室那扇緊閉的房門,發了一會兒呆,又搖了搖頭。
或許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埃德蒙特在塞爾的密探裡面會說絕境腔的也不少,或許有什麼重要的訊息傳過來了,也許與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她一面換衣服,一面胡思亂想,一瞬間轉過的無數念頭顯然讓她有點頭昏腦脹,她手中提著剛剛褪下來的長裙,就倚著衣櫃發起呆來。
吱呀……
房門不知道何時開啟,進來的年輕人看到衣櫃旁的女子,眨了眨眼睛,表情尷尬了一下,又拽著門把手退出門去。
“等下。”薇卡馬上叫住了他。
潘尼又從門後轉了出來,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這個令他有噴血慾望的女士。
“謝天謝地,你居然還活著。”她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把他的腦袋擁進了懷抱,目光失神地說道:“我們差點以為你死了。”
“真是抱歉。”巫師從她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喘了口氣,也有種做夢的感覺。
就在不過半個月之前,他還在塞爾顛沛流離,有那麼幾瞬間,他都以為永遠不會再和這些熟悉的人見面了。
“她在裡面,去看她吧。”
過了一會兒之後,她也冷靜下來,將潘尼推向另一側的房門,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呼吸平復著沸騰的情緒。
潘尼看了她一眼,感覺到裡面的寂靜,推開門放輕腳步悄悄走了進去。
“爸爸……”
她閉著眼睛,蒼白的嘴唇發出低聲的呢喃,手指抓著被子,汗水不斷從額頭冒出來,讓枕巾也變得溼漉漉的。
巫師拿起毛巾,輕輕為少女擦去額上的汗水,她眼皮顫了顫,睜開一雙灰暗的眼睛,一點亮光從瞳仁深處冒了出來,瞬間將整張晦暗的臉孔照亮:“潘尼?”
她費力地挪動手臂,用小臂支起身體,想要抬起上身,但是長久的虛弱顯然讓她力有不逮,巫師伸出手臂扶住了她,希柯爾的軀體順勢倒在了他的懷抱裡。
她抬起右手,冰涼的指尖劃過巫師的臉頰,臉上露出了微笑:“原來我不是做夢?”
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