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地區改用錢取代魔法與劍作為傳播影響力的利器,不過這件新兵器的威力雖然強大,但威勢卻明顯不行,尤其是對一向囂張慣了的紅袍法師而言。
這個穿紅袍的人胸中悶了一股怒氣,他也並非不想和西門的掌權人和和氣氣地商量,但對方明顯不給他這個機會。而紅袍法師式的脅迫,似乎也沒什麼收效。
也確實如這些貴族所說,塞爾的力量難以伸到這個地方,這裡的生意雖然重要,但是國內的大法師們是不會因此而過來使用暴力手段的。
原因很簡單,在這個遠離塞爾的地區,即使一群高階紅袍法師選擇使用暴力將這裡攻佔,也絕對不可能長久地立住腳跟——無論是西哈特蘭德劍灣地區的銀月聯盟,還是北面的桑比亞和科米爾,都不會希望看到這一點,他們會在一定程度上容忍吸血鬼在這片地區的肆虐,但是決不允許這個地方成為一個強大國家的殖民地——一個不是很容易被接受的黑暗生物種群和一個擁有巨大力量的軍事強權,不用多思考就知道哪一個更有破壞力,讓塞爾人佔領這個地區的後果對那些國家組織而言是災難性的。
而改用錢說話的塞爾人也不會採取那樣愚蠢的手段——有著阿格拉隆和穆蘭的牽制,他們根本不可能在西墜星海營造出足夠穩固的勢力——幾個塞爾租界也已經是可被以銀月聯盟為首的善良陣營以及當地政府人民所容忍的極限,再度亮出獠牙,不僅僅是什麼也得不到,更會喪失經營了許久的金字招牌,損失的利益會更多。
如非萬不得已,避免使用暴力與破壞的方式——可能很少有人會相信這是現在的塞爾人在國外的行動準則。
不過對於現在的倫·德蘇特而言,恐怕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邊緣。
將國內的大法師搬到西門或許能夠在某種程度上解決租界的問題——如果有高層前來,自然就不用他們這些小嘍囉在西門城的貴族面前受氣,儘管每一個紅袍法師都是在忍辱負重中成長起來的,一個施法能力不過合格水準的低等紅袍,更沒有頤指氣使的資格——要知道在塞爾,施法能力達到第七環,在費倫大部分地區都能夠橫著走路的高等環之導師,在塞爾仍然要安心地做縮頭烏龜。
何況是他這隻小蝦米?
但並不代表者倫德蘇特就喜歡這樣。
如果從國內招來了上層紅袍,即使可以卸掉任務,但是一場清算是少不了的,現任的租界理事必然不會有好下場,理論上他這個爪牙雖然不會吃太大的牽連,但是難保這位即將倒黴的理事大人不會事先清算到他的頭上。
所以倫·德蘇特對自己的工作的憂愁是可以理解的。
經過了幾天的扯皮和爭論,他已經確信那個白痴女人是打定主意要找塞爾租界的麻煩了,以這些本地貴族的能量,若一門心思和塞爾租界作對,這些紅袍法師如果不動用暴力,還真的沒什麼好辦法。
不過其他的辦法應該還是有的。
紅袍法師的眼珠子轉了兩圈,回頭看了看高大的西門議政廳,開始尋思一條辦事的常用道路,並深深思考其可行性。
毫無疑問西門的掌權人都是些腐敗的傢伙,如果塞爾租界能夠出得起價碼,會為紅袍法師們辦事的走狗大有人在。
只不過在西門,這種價碼通常都比較高昂。
但再高昂也不算什麼,到了該使用這種辦法的時候了,情況已經逼著塞爾人不得不出血了。
“這位是德蘇特大人?”
正在紅袍法師心裡盤算著的時候,一輛馬車不急不緩地從議政廳的舶車處開了過來,窗簾輕輕拉開,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聽說你們近來遭遇了困厄?”
“哦?”倫·德蘇特揚了揚眉毛,看來不用他多做舉動,就已經有嗅到了腥氣的貴族找上門來了,他認識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