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還饒了一些金屬絲——經常和善神的使者打交道,紅袍法師很明白如何讓一個聖武士失去反抗能力,這張漁網就是其技術的結晶,被它罩上了腦袋,即使是傳奇聖武士想要掙脫也是大費周章 。
如何處理這個傢伙也確是一個很令巫師頭疼的問題,代表著蘭森德爾的意志,這樣一個傢伙如果直接殺了,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會招惹來一身麻煩。
左右思忖一下,巫師還是驅散了殺戮的慾念。
儘管潘尼決定找機會給這個聖武士一個教訓,但是思來想去,殺了這個傢伙既不解恨,還會惹來更多麻煩。
最重要的是會招來提爾教會的深層反感,在之前,紅袍法師瘋狂的舉動還可以被理解成為連番遭遇非難之後的爆發,並未與提爾神廟發生直接衝突,而且揪出吸血鬼公爵以及其一系列爪牙,也一定程度上對他們的事業提供了幫助——儘管這樣的幫助讓卡扎爾主教極為痛苦。
而且這個聖武士本身也是個被信仰洗壞了腦筋的愣貨,做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外,卻也折騰不出什麼大波浪。
根據幾次的接觸,巫師得出了這一結論,也就徹底熄滅了殺死他的心思,不過如何才能讓他受到的教訓“永生難忘”,這卻是一個問題。
雖然事情過後,這位聖武士未必會知道“不能隨便砸爛別人家大門”這樣的道理,但也一定要銘記住這樣的屈辱,在他的生命裡刻上一個深刻的印記。
潘尼開始轉動起了腦筋。
而不遠處的羅姆尼克還有盧米森顯然也在思考著相似的問題:“大人,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個傢伙?”
巫師微微晃了晃頭,看到盧米森這個密探頭子畢恭畢敬地站在自己面前,忽然想起:“對了,盧米森先生,不知道按照租界的規矩,深夜盜竊被捕獲,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懲罰?”盧米森沉吟道:“應該是吊起來用鞭子抽,然後在身上打上烙印。”
巫師皺了皺眉,這樣的懲罰比起塞爾國內可視輕得多了,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塞爾人在國外設立租界,不可能如國內那樣設立殘酷的刑罰,這個刑罰兼顧了羞辱性和痛苦,倒也挺符合潘尼的胃口。
所以事情就這樣確定了。
第二天,蓬頭垢面全身光溜溜的蘭森德爾聖武士提蘭圖斯被掛在一個大型的禁錮架上搬到了塞爾租界的門樓上,大量塞爾衛兵豎起一個簡單的架子,把提蘭圖斯大人掛在上面,由於扣留了一些貴族,儘管這些權貴的親屬已經大半失去了和塞爾人直接對話的希望,不過仍然有些人留在塞爾租界門口。
他們看到了這一幕,一雙雙因為熬夜而昏暗的眼睛紛紛精神起來。
寬大的皮條狠狠抽擊在這個聖武士的身體上,發出一聲響亮而清脆的聲音,皮開肉綻,與之相應的,從提蘭圖斯的喉嚨裡發出的痛苦嚎叫卻低沉含混——他的嘴巴已經被堵上了。
而在牆上掛下的大布告上,記錄著這個人的罪名——潛入塞爾租界,圖謀不軌的盜竊犯。
然而究竟還是有些人認識這個倒黴鬼的。
“天啊,這群塞爾人瘋了。”幾個貴族掩面而逃,前往提爾神廟報信去了,而當卡扎爾主教帶著一群人馬氣喘吁吁地趕過來時,提蘭圖斯已經被抽得渾身冒血,一根粗大的馬蹄形烙鐵從後面狠狠地按上了提蘭圖斯的屁股,如同篩麵粉一般盪出一股飄出不遠距離的焦臭,鮮血混合著大量白沫從提蘭圖斯嘴邊流淌下來,這位聖武士白眼一翻,歪著脖子昏倒過去。
“這……”剛剛趕到的卡扎爾主教與塞拉看到這一幕,震驚得渾身僵硬,他們簡直不敢想象,這些塞爾人居然會用這種方式羞辱一位神明的使徒。
即使提蘭圖斯沒死,但受到這樣巨大的恥辱,後果往往比死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