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並沒有為此感到多麼意外,而是再次丟出了方法論病毒,奧爾巴克已經預見了將要發生的結果,早在魔法陣發動的時候,他就翻滾下了王座,哈哈狂笑著從一條密道鑽了進去。
巫師剛剛突破了魔法陣的禁錮,趕到地道門口,就感到一陣不對勁。
因為城堡的地面和天花板同時搖晃了起來。
“他要毀了這裡。”塞拉抬頭看著天花板,扯住了巫師的袖子:“快出去。”
巫師皺了皺眉,再次架起飛行術,帶著兩個女劍士從旁邊的視窗飛出城堡,幾個呼吸之間,巨大的城堡就在背後轟然崩塌。
……
“……他完蛋了?”過了一陣兒,蘭妮看著已經變成了廢墟的堡壘,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更何況是巫師?
“不可能,他肯定透過密道跑了。”說話的卻是塞拉,她皺眉看了一眼一直被巫師單手摟抱著腰的蘭妮,忽然發覺這個自己沒有見過的女人看起來卻有些眼熟,她的注視同時引起了蘭妮的注意,四隻眼睛相對,目光碰撞出的火花立即讓塞拉想起來些什麼:“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遲早會死在我的手裡。”
這段回憶立刻讓她的瞳孔裡劃過了兩絲明瞭,同時也知道那天感受到的仇恨從何而來,這讓她再多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卻見對方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的緊迫,連巨劍也插到了背後,兩條胳膊纏住了巫師的脖子,胸部的弧線緊緊地貼住了將潘尼的後背,做出這個親暱動作的同時,她還對塞拉扯下眼皮做出一個鬼臉。
這個動作成功地讓聖武士臉色一陣發白,同時決定不再想這方面的無聊事——她也並不是個記仇的人,她努力地用“這是個庸俗無聊的女人”的理由催眠自己,才讓自己將注意力轉到正事上面。
不過臉色仍然有些發白。
這無疑讓蘭妮感到興奮,這股興奮的資訊流透過她渾身神經,忽然讓她感到一陣暈眩——這絕不是喜極而暈,而是帶著一股病態的噁心。
“怎麼了?”巫師很容易地發覺了蘭妮的異樣,連忙低頭關切地詢問。
她搖了搖頭,意識卻變得更加模糊。
“你很關心她?”雖然知道正事要緊,但是塞拉仍然忍不住詢問,一面詢問,她也不忘仔細地用視線搜尋著已經崩潰的城堡。
“是的。”他點點頭,塞拉“嗯”了一聲,然後就默不作聲了。
“塞拉,其實……”巫師撓了撓頭,忽然覺得有必要多說一句:“我可不可以說聲道歉?”
“道歉?”她的長劍挑起一塊石板,還沒往下繼續探尋,動作卻停了下來:“為什麼道歉呢?”
“為我自己道歉。”法師嘆了口氣,將蘭妮揹負在背上。
塞拉眼神恍惚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談論這些事的時候,我們需要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夜之王的身影?”
“我看看……不對,這下面是石床,不可能挖掘出多長的地道。”
巫師探了一下地形,忽然皺了皺眉,得知了這個訊息的同時,敏銳的感官捕捉到了什麼,他目光轉向了地下大廳的另一頭,那裡是一片斷牆,一個人影從中無聲地爬了出來,正飛速地朝另一個地穴飛奔。
是夜之王!
“追上去!”
塞拉迅速地追擊過去,巫師緊隨其後,然而他卻發現,夜之王的動作比剛才要快了許多。
在剛剛進入下水道的時候,夜之王的速度只能用步履蹣跚來形容,只是憑著地利和對地下的熟知,才沒有被潘尼三人追上,現在的他,奔跑速度卻快了許多。
至少和健康的時候沒有兩樣了。
巫師知道,吸血鬼王的生命力和身體素質讓奧爾巴克受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