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有了新的動力,嘿嘿怪笑著帶著一群哨兵堵了過去。
……
“薇卡,前面有點不太對……那些人。”抱著哭鬧不已的奧蕾噓噓完畢,希柯爾登上了馬車,面色蒼白地搖醒了倚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老闆娘。
“啊?”薇卡睜開了有些迷糊的眼睛,這些天她累壞了,靠著獅鷲把家人搬運出了銀月城那個兇險之地,又趁著秩序沒有崩壞的時候在西哈特蘭德北面的小鎮聚起一支車隊,帶著家人準備前往西門——銀月城和北地都不再安全,相比起來,至少巨龍海岸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連續幾天沒閤眼讓她的表情看起來出奇地憔悴,精神不振地她看著希柯爾的驚惶表情,先是一驚,然後看到車隊前方道路上逼近那群衣衫襤褸手持利刃的隊伍,心下又是一突。
在路上見過的流民群讓她有意識地避開了人流興旺的大道,但是她也不敢脫離道路太遠——野外的精怪和魔獸比流民群危險得多,對於沿途的小村鎮,她更是一直小心地避開。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行商人,她很清楚這種層次的災難後會是什麼。
大城市或許還能夠保持一定的秩序,但是在一些被流民衝擊的小市鎮,卻未必會在災難中倖免。
“怎麼會靠近城鎮?”薇卡招來車伕,皺眉詢問。
“女士,這是唯一一條道路。”
薇卡掩著額頭,頹然地吐了口氣。
“薇卡,怎麼辦?”哨兵越來越近,希柯爾表情更加緊張。
“把奧蕾給我,蘭妮在哪裡?”薇卡接過噓噓過後安靜下來的奧蕾,將她小心地藏在座位的角落。
“她在後面的馬車上睡覺。”希柯爾說。
“告訴護衛準備作戰。”薇卡冷靜地對車伕下令,神情緊張。
她沒有僱傭太多的護衛——有兩隻獅鷲在天上盤旋,能夠威脅到她們的東西本就不多,而且她的家人大多沒有足夠的戰鬥力,若是僱傭太多強力護衛,很可能引來危險——她一向不怎麼相信僱傭兵和保鏢的忠誠,尤其是在當下的環境裡。
二十個全副武裝的護衛擋在了流民哨兵之前。
除了十二個僱傭護衛之外,另外八個是薇卡從西門帶到銀月城的親信,這樣一支保鏢隊伍,足以應付大多數危險狀況了。
他們的精良裝備瞬間震懾了大鼻子一下,不過看到這些僱傭兵的數量,以及從鎮中出來的大隊人馬,他眉頭再次舒展開來:“嗨!遠道而來的朋友們,經過我們的鎮子,為什麼不進來喝一杯呢?”
“我們趕時間,沒時間喝酒,親愛的朋友,如果沒別的事,請讓開道路。”
聽到車廂中傳出來的柔媚女聲,大鬍子心中一蕩,幾乎是本能地判斷出說出這句話的不是青稚的青蔥少女,而是一個頗有風韻的少婦。
這樣的聲調,絕不是成天大聲叫賣或是呼喊自己漢子的婦人能有的,必然是一個教養良好的貴婦。
多年的傭兵生涯讓他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心情立刻火熱起來。
貴婦一般都不醜,即使長相未必盡數十全十美,但保養良好的面板可以遮蔽掉一切缺憾,他僅僅是遠遠見過幾眼,還沒有有幸嘗試過。
他抬起黢黑的手,擦去嘴角流下的涎水。
貴族啊……現在這世道,還哪來的貴族?
這幾十天的經歷告訴他,從今以後,他就是貴族。
他嘿嘿地笑了起來,回答車廂裡傳出的話:“啊,那樣多失禮啊,伯恩鎮的好客傳統,怎麼能因為客人的矜持而沒有得到延續呢?親愛的夫人,為什麼……不能小小地滿足一下我們的願望呢?僅僅是一杯酒,也不肯賞臉嗎?”
“殺了他!”透過薄紗窗簾看到這個大鼻子醜惡的嘴臉,薇卡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