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斯坦連紅袍法師會都毀掉了,誰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情?跟他一起混,誰知道會不會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
餘下的據點成員,除了七位資歷淺薄的環之導師之外,就是大量的低階巫師或學徒,這就是現在紅袍法師會大概五分之一的成員。
補充一句,這四十一位正式的紅袍法師之中,有十五位正處在行動不便或施法能力受損的狀態之下。
曾經擁有一千多名正式巫師,六千名學徒的費倫第一大巫師組織,現在剩下的所有成員的大約五分之一,就是現在駐留在烏鴉崖秘密據點的這些人。
每看到一次大廳裡坐著的這二十六個穿著紅袍的人,盧蘭·布瓦爾就忍不住地嘆息,想起他過往在塞爾山頂住持過的年度會議:在這紅袍法師會每年最盛大的會議上,紅袍法師會八大首席,二十三位席位導師,近百名高等環之導師都會出席。
那是怎樣的一種熱鬧啊?
在費倫任何一個地區,一個能夠施展第六環奧術的巫師,都算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不過在塞爾的年度會議之上,這個等級的資深環之導師,卻連進入會議正廳的資格都需要爭取。
雖然會議上的高階巫師們大多暗含一肚子壞水,心懷鬼胎地相互算計,但是沒人敢否認紅袍法師會的強大與興盛。
眼前這一幅慘淡凋零的景象讓盧蘭·布瓦爾分外懷念那些曾經讓他頭疼不堪的回憶,或許巫師的感情大多十分淡漠,但絕非心如死水,還是能夠感到那一陣陣懷念帶來的哀傷。
“唉……”
盧蘭·布瓦爾眼光微轉,看著發出嘆息的大法師尼爾德隆,兩股視線對在一起,讓彼此同時生出心有慼慼的感覺,休斯·特洛菲迪的輪椅被兩個少年學徒推進了地下室,兩位大法師向他點了點頭,便再次望著天花板,沉浸在那股悲涼的情感之中。
“咳……兩位大師……”臉色蒼白的休斯咳了一聲,按道理,無論是法力還是資歷,他都沒有說話的資格,不過現在的紅袍法師會已經沒了太多的講究,何況這座據點的建立過程中他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因此雖然已經失去了施法能力,但仍然能說得上話:“那個訊息……你們聽到了吧……”
“聽到了。”盧蘭·布瓦爾點了點頭,隨後盯著不遠處的地面開始沉吟:“……那個‘巫師’回來了?把趁火打劫的愚蠢貴族變成青蛙,真是個好創意……特洛菲迪,據說你和他的關係不錯?”
“的確是這樣的……咳、咳……各位大人。”休斯咳了兩聲,氣管的劇烈震動傳遞到他的腦袋,使他眩暈了好一陣子,才微微喘息著說:“我們曾經是親密的同事,最好的朋友。”
“噢……”盧蘭布瓦爾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很快再次陷入深思。
“潘尼·西恩,潘·迪塞爾,丹特·摩爾……他究竟有多少名字?”尼爾德隆哼了一聲:“盧蘭,你為何如此關心這件事情?”
“我當然要關心,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盧蘭·布瓦爾抬起食指,輕輕叩了叩椅子上的扶手,他側頭望著尼爾德隆:“我們不應該毫無作為地在這地下躲藏一輩子……”
“那你想要做什麼?和那個小巫師又有什麼關係呢?”尼爾德隆挑起眉頭。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尼爾德隆,你在明知故問。”盧蘭臉上也露出不悅的神情:“別裝糊塗了,你知道什麼樣的法術能夠把幾百個人同時變成蛤蟆。”
尼爾德隆哼了一聲。
“我們要仔細地討論一下,這個巫師出現在西門城的原因和目的。”盧蘭搖了搖頭:“他的身份非常敏感,與我們之間存在著很重要的聯絡;如果可能,我們應該接觸他一下。”
“聯絡?關鍵是這個傢伙到現在仍然不清不楚,在塞爾時候當薩扎斯坦的幫兇,一段時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