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易。”奈維隆感嘆著:“上一次距離現在,時間要用百年來計算了。”
“總之,乾得很漂亮。”勞佐瑞爾點了點頭,看著漸漸開啟的大門,眼睛裡露出熾熱的光芒:“不知道這些層深淵裡面,有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一定會有。”奈維隆微笑起來:“我親自視察過那些層面,雖然很快被深淵意志察覺到了,但是可以確定,領主的位置都還空缺著。”
“只要空缺,就會存在胚胎。”勞佐瑞爾同樣笑了起來,忽然他表情變了變:“我的朋友,好像有點兒不對。”
“哪裡不對?”奈維隆迷惑。
“為什麼到現在沒有人來攪局?”勞佐瑞爾眼睛裡出現了深深的困惑:“這不符合那些傢伙的作風,無論豎琴手還是別的什麼,即使是穆蘭人,得知了這裡的事情,也一樣會來阻止你。”
“阻止?”奈維隆眉尖挑了挑,語氣輕蔑:“他們想阻止,也要能夠阻止才行,他們的神都回到天上去了,還有能夠阻止我們的力量嗎?”
勞佐瑞爾臉上同樣出現了微笑,他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一個事實。
然而下一刻,他和奈維隆的微笑同時僵在了臉上。
因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天而降,瞬間壓制了傳奇法術正在發散的力量。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個清亮帶著幾分狂烈的聲音:“他們的確沒有,但是我有!”
“欣布!”奈維隆大驚失色,他的臉轉向天空,看到那一縷模糊的身影,厲聲大喊:“你竟然當先背棄盟約!”
第172章 風暴
這個女人的面孔明朗而富有立體感。
雖然眼眶和下頜的線條略顯粗獷,但這反而賦予這張臉別緻的瀟灑氣派。
氣流託著她略顯雜亂的銀白色長髮,遠遠看去,好像以幾百尺速度捲上岸的狂怒海風。
只是看到這個形象,潘尼心中就將過往的聽聞與實際聯絡起來,一一對應,分毫不差。
這就是阿格拉隆的風暴女王。
整個絕境東域,恐怕也只有這一個人,敢孤身深入塞爾的腹地。
她漂浮在空中,高傲地俯視著下面的紅袍們,眉宇間並無刻意的蔑視,但是那股自然而然的玩世不恭卻讓人更加洩氣。
作為紅袍法師會最大的敵人,欣布的古怪脾氣與她的法術造詣一樣廣為人知。
沒有人知道這個脾氣暴躁的老妖婆下一刻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許多試圖討好她人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這個難以取悅的女人喜怒無常,行蹤詭異,偶爾變成一隻烏鴉在各個地域旅行,或是穿著沾著爛泥的破爛黑袍,光著腳在阿格拉隆街邊的酒館之中與流氓與冒險者大肆地玩笑著。
這就是與紅袍法師作對了幾百年的風暴女王最廣為人知的形象。
然而沒有人膽敢在她那雙懶散目光的注視下掉以輕心。
哪怕是紅袍法師會的首席。
因為紅袍法師會內部的所有高階法師都很清楚,沒有任何一個紅袍法師可以在法術上與這個女人抗衡——這是一個曾經單獨擊潰了數十萬塞爾大軍的恐怖施法者,即使是在紅袍法師裡面奧術能力最高超連陰影谷賢者伊爾明斯特都表現過忌憚的死靈師薩扎斯坦,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也絕不會與這個女人正面相對。
作為一個依靠血脈與神賜施法的術士,在用法術破壞方面的能力,總是比相應水準的法師強一些。
水晶柱在一股超然強大的衝擊力下發出尖銳的鳴響,晶瑩的表面沁出了爆炸的電火花,許多旁觀的法師面色劇變,他們都能夠察覺,這些跳動的電火花中,哪怕只是最小的一個,蘊含的能量都足以讓整座研究所化為平地。
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