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要,景昭如此妄為,本該重罰。”天帝踏著月色從殿外走來,滿室銀輝下,他望著王座上已近千年未曾見過的人,黑色的眼眸中劃過淡淡的思念,但卻被很好的掩下。
“你倒是公正!”天后抿嘴,眼底神色莫名,她坐直身子,朝御座後靠去:“不過你不必擔心,那人不過區區一凡君,還煉化不了景昭的龍丹,我會為景昭拿回來的。”
聽見此話,天帝明顯一愣,脫口而出:“可你今日在後殿中,不是跟後池說隨她選擇?”
“你果然在……”後天意味深長的看了天帝一眼,手輕輕釦在御椅邊緣,漫不經心的道:“選擇自是由她,可是……無論她怎麼選,我都不會讓清穆把景昭的龍丹帶出天宮,不過一介凡君而已,他的命,豈能和景昭日後的修煉相提並論!”
“蕪浣,清穆已經傳承了白玦真神的炙陽槍,日後抵禦妖界必是一大助力,更何況他是為了景澗才被三首火龍龍息所傷,這也是我為何沒有取回景昭龍丹的原因,如此做……實在有違天和!況且後池畢竟是你女兒,你怎能讓她在如此境況下做出抉擇?”
天帝的聲音帶上了些微惱意,眉宇漸漸變得冷峭起來。他畢竟是天帝,司職三界,就算此事景昭吃了虧,可他也不能做事不管。
天后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眼底劃過淡淡的嘲諷:“暮光,後池的事你不用管,這是我的事。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為了那個叫清穆的仙君寧願讓景昭失了龍丹,看來當年上古真神選你為三界之主還真是明智,金龍一脈果然是司天下命格,公正得緊。”
“蕪浣,真神當年為三界而亡,恩澤九州,你畢竟是她座下神獸,怎可如此口出妄言!”天帝眉色一正,聲音裡終於多了幾許怒意。
數萬年來,天帝極少說過重話,哪怕是現在知道她為難後池,也沒有過多在意,可是隻要牽扯到上古真神,對她卻從來不會假以辭色。
明明你已經死了千萬年了,可為何還要如跗骨之俎,如何都消失不了……
天后輕叩在御椅上的手猛的一僵,眸色驟然變深,頭上五彩的碎髮也輕輕揚了起來,她按捺下心底的怒意,聲音軟了幾分,道:“我如何不知上古真神對你恩重於山,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我夫妻相處數萬載,難道我在你心底還及不上你對上古真神的敬意?”
這聲音說著就帶上了幾分柔弱的埋怨,一反天后剛才的肅冷倨傲,天帝皺著眉,嘆了口氣,朝殿中又走了幾步,道:“好了,不說這些事了。當年我們之事本就有愧於古君,後池身體孱弱,我們理應多照拂一些。”
“後池之事,你不要插手。” 此話一出,天后眼底明顯帶上了幾分古怪之意,她眉色一凜,見天帝面色不虞,站起身朝天帝看去,緩緩道:“我們已有千年未見,你難道真要為了幾個外人和我置氣不成?”
天帝神情一頓,見天后目光灼灼的望著他,終是緩緩嘆息一聲,擺了擺手:“蕪浣,都依你,只要你不做得太過了便是。”
“放心吧,我豈會和幾個小輩計較,我去看看景昭。”天后皺了皺眉,顯是不太滿意天帝話中的保留,但仍是終止了這次對話,轉身朝殿外走去。
御宇殿中瞬間變得安靜清冷起來,天帝看著天后消失的身影,神情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千萬載之前,三界初創,一片混沌。他那時不過是上古界中一個普通的上神而已,恰逢上古真神尋找能御下界之人,發現他是金龍命格,擁有帝主之相,於是悉心傳導他帝王之術,也就是在那千年時間裡,他愛上了上古真神座下神獸——五彩鳳凰蕪浣上神。
只可惜,上古界尚存之時,神祗眾多,而他亦不過一下界小神而已,蕪浣乃上古真神身邊之人,追求她的上神不知凡幾,他根本沒有機會。混沌之劫降臨後,上古真神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