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貓張張嘴,霍普將軍耳邊又傳來了一名男子溫潤平緩的聲音:「我是真實存在的哦,有血緣證書和生研所做擔保的。」
小奶貓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如此不解風情,讓霍普將軍一時啞然。
他看向老霍爾曼:就算別人能騙他,他自己的親孫子的孫子,總不會騙他吧?
老霍爾曼笑道:「您放心,他真的是隻貓,都被古地球的貓化石認親戚了!」
霍普將軍總算接受自己處於現實之中,搖著頭笑道:「哈哈,那還真是我孤陋寡聞了,沒想到還有這麼神奇的事!但他這說話風格可一點都不像個小奶娃娃,這都是跟誰學的啊。」
「跟他學的!」小奶貓抓住時機插了句話,身子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凌非本打算先在外面等候一段時間,讓穆成州先在將軍面前好好刷一刷存在感。不過既然聊到了他,他便也不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推門進入。
霍普將軍見多識廣,對於凌非異於常人的眸色只是「咦」了一聲,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床邊的護工卻是嚇了一跳。
對於普通人來說,突然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其威懾力不亞於見到動物園裡的獅子跑出籠子,從自己面前溜達而過。即便是不攻擊人,也足以把人嚇得腿軟。
護工臉色蒼白,又不敢對將軍的客人表露出失態,只能小步後退,緊靠在牆壁上,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無。
老霍爾曼看了圈病房中的幾人,將自己的光腦放在霍普將軍手邊充當翻譯:「那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泡點兒茶來。」
他衝著護工招了下手,護工如蒙大赦,連忙跟著他一起泡茶去了。
凌非進了門倒也不急著說正事,而是先將地上的小奶貓撈起,送到打著點滴、不便行動的霍普將軍床上。
由於早年行軍打仗時受的苦太多,霍普將軍老了以後格外愛睡軟床。小奶貓剛到床墊上,三分之一的身子就陷進了床墊裡,就像給自己做了個小窩似的。
穆成州:「……」
好無語,這床比他的毛絨貓窩還軟了,人躺在上面睡覺真的不會窒息嗎?
小奶貓困難地站起身,一步一個腳印地在床上撲騰著。那奇怪的走路姿勢,倒真和身後光屏中蹣跚學步的小奶貓重疊了起來。
老將軍看著他,心中滿是回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軟乎乎的後背。
他的動作已經足夠輕,但穆成州還是感覺自己腳下的床墊又往下沉了一點點。
好在這時他已經來到了霍普將軍的腿邊,見老將軍腿上蓋著的被子倒還算厚,應該不至於被輕易扎破。
小奶貓嘿嘿一笑,伸出尖尖的小指甲,像只壁虎一樣四爪並用,很快就順著被子爬到了霍普將軍蜷起的膝蓋上。
小奶貓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得意得像是攀上了珠穆朗瑪峰的頂端,尾巴便是那杆插好的旗杆,在雪山上盎然豎立。
霍普將軍非但沒阻止,還笑得開懷不已,一副「小貓想做什麼都隨他」的親爺爺心態。
凌非卻在一邊默默地黑了臉。
雖說面前這位老將軍比他大了一千一百多歲,但凌非還是忍不住吃味。
他和回頭對他得意一笑的小奶貓目光相對。
穆成州:我成功爬到他膝蓋上了,快為我慶祝!
凌非:你都沒爬過我的膝蓋!
穆成州:??之前不是你讓我做我自己的嗎?我不過就是想找一塊兒不會把我陷進去的地方坐著而已。
凌非:……
給大家表演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凌非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不計較這些細節。
此時,在他心中,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