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回回道:“也就是說,這張便箋,是出自‘肅親王府’那位肅王爺的書房。”
李豪道:“白叔,恩叔,難不成那位金老爺就是肅親王?”
楚雲秋道:“不敢說那位金老爺是不是肅親王,可是少主總該記得,那位格格紀翠,是出身那家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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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豪這才猛想起翠格格提過“肅王府”,他心頭猛震,急道:“不是恩叔提,我還沒記起,不錯,紀翠是肅親王的格格,怎麼會這麼巧——”
楚雲秋道:“聽翠格格說,她還有個哥哥,是不是?”
李豪道:“不錯,貝勒紀玉。”
楚雲秋道:“那這位金老爺就不可能是肅親王。”
李豪道:“恩叔是說——”
楚雲秋道:“金老爺年歲不大,不可能有翠格格那麼大一個女兒,更不可能還有翠格格的兄長那麼大一個兒子。”
白回回道:“楚爺說得對,這我知道,這位‘肅王爺’是皇上的叔叔輩,恐怕都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
楚雲秋道:“這就對了。”
李豪道:“這麼說,金老爺不是肅親王。”
白回回道:“不是。”
李豪道:“那麼,肅親王‘四寶齋’的便箋,怎麼會為那位假董姑娘所用。”
楚雲秋道:“這有兩種可能,一是金府的人冒用了肅親王‘四寶齋’的便箋。
一是‘肅王府’也牽扯在這件事裡,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那就有待咱們查明瞭。”
白回回道:“不難查,大少爺認識‘肅王府’的翠格格,從她身上著手,很快就查明白了。”
李豪沒說話,暗暗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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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了,時候不早了,李豪沒再出去。
吃過了飯,洗過了澡,李豪在自己屋裡,一個人在燈下想事。
他在想,恩叔為什麼那麼反常,在那件事上跟他那麼計較。
其實,楚雲秋不必那麼提醒他。
他不會在此時此地分心,而且,楚雲秋為他李家,為了他,跟愛侶分離,十幾年音訊毫無,不知生死。
艱苦的把他帶大,艱苦的陪著他習武學藝,完全犧牲了自己,他怎麼會不知道,恐怕在楚雲秋跟愛侶重逢團圓之前,wrshǚ。сōm他是不會涉及男女情的。
只是,恩姨跟弟弟書兒呢?這麼多年了,他都長大了,他都學武現身了,恩姨跟書兒,是不是也該現身了。
只要他們現身,就一定有所行動,只要有所行動,他跟恩叔楚雲秋就一定會知道,但是,卻至今仍沒有恩姨跟弟弟書兒的音訊。
為什麼?只有一種可能,不是恩姨跟書兒沒有他跟恩叔楚雲秋這麼幸運,就是他們遭逢到了另外的變故。
那麼,萬一恩姨跟書兒真沒有他跟恩叔楚雲秋這麼幸運,或者真遭了另外的變故,而永遠不會現身,或者永遠不會有音訊,他又該怎麼辦?
李豪他自問,男女情,在他這一生中,並不是很重要的事,至少現在是如此,恩叔楚雲秋都能為他李家,為他犧牲,他又有什麼不能犧牲做為回報的。
想到這兒,李豪在心裡已暗暗有所決定。
當他暗暗有所決定的當兒,他想到了翠格格,想到了衛姑娘,同時他也知道,今夜睡不好了,甚至能不能入睡都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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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照上窗欞了。
想想昨天晚上,李豪的心情已不再那麼沉重,心情也已經不再那麼亂了,但是他總是覺得心裡怪怪的,那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起來了,漱洗完了,穿好衣裳,他推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