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睡了。”
李豪笑笑沒說話。
楚雲秋道:“我剛往前去了一下,是‘肅王府’的那位格格。”
李豪道:“是的。”
楚雲秋道:“這時候來找少主,一定有要緊事。”
顯然,他在聽見來的是“肅王府”的翠格格之後,就回後頭來了,沒聽下去,不然他就不會問了。
李豪道:“她是來給我送信兒的,‘四寶齋’便箋的事,有著落了。”
他把翠格格告訴他的,告訴了楚雲秋跟白回回。
白回回叫道:“怎麼說,皇后。”
楚雲秋道:“不可能跟皇后有關連,一定是金家的女眷進宮的時候弄走了一張,派上了用場。”
他的看法跟翠格格、李豪不謀而合,大家都這麼看,應該是不會錯了。
他倒沒說金家的女眷是怎麼弄走“四寶齋”便箋的,也沒說派上用場是預謀,還是臨時起意,其實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
白回回點頭道:“嗯,對。”
李豪道:“翠格格,跟我也是這麼看。”
楚雲秋道:“毛病還是出在金家人自己身上,除非能從金家人身上著手,否則就不好查。”
“可不。”白回回道:“連‘查緝營’方面,都未必知道那個真董姑娘哪兒去了。”
李豪沒說話。
楚雲秋道:“少主得跟金老爺打個商量,讓他答應往他金家人著手,否則就沒法找到那位真董姑娘。”
“恩叔。”李豪道:“在金家,金老爺的對手是金老太太和金夫人,要是能從他金家人著手,他又何必藉助於外人。”
白回回道:“這倒也是。”
楚雲秋失笑道:“老哥哥可真是牆頭草,兩邊倒啊!”
白回回也為之失笑,沒說話。
楚雲秋又道:“那就只有再想別的辦法了,現在各自趕快睡去吧,不然這一夜可真是一會兒都不能睡了。”
白回回跟李豪都沒再說什麼,白回回跟楚雲秋回了堂屋,李豪則回了自己的東廂房,他知道,就算還能睡,也睡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和衣躺上了床。
躺上了床,他不免想,翠格格是他所結識的這些紅粉之中,跟他最熟,對他最好,表現也最明顯的一位,但由於彼此的身份、地位大不相同,也是最沒希望,最不可能有結果的一位,然而,他也並不太難過,因為他只是拿她當朋友,當一位權貴門中的紅粉知己,從來也沒有寄望什麼,只是心裡有點異樣感受而已,這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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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也是翠格格帶著紀明、紀亮進了內城,正往“肅親王府”走的時候。
打從離開“白記騾馬行”,翠格格一路沉默至今,當然,在路上走著,也不一定非說話不可,可是紀明、紀亮跟格格久了,誰都知道,翠格格心裡有事兒,也都知道是什麼事兒。
紀亮道:“格格,您別這樣好不,這不能怪李爺。”
翠格格沒說話。
紀明道:“要怪得怪賈姑娘。”
紀亮道:“真說起來也不能怪賈姑娘。”
紀明道:“怎麼不怪她,她攔住人家李爺說那種話,讓人家李爺還能怎麼樣。”
翠格格沒說話。
紀亮道:“要怪只能怪咱們的規矩跟家法,在這種規矩跟家法之下,格格跟李爺根本不可能……”
格格突然開口說了話:“好了,不要說了。”
儘管紀明、紀亮跟她久了,儘管主僕之間有一半像知友,可以無話不談,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兒家,這種心事畢竟不願公開談論,而且事情發展至今,情況並不令人愉快。
紀明、紀亮沒敢再吭聲。
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