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麼?”關楠問旁邊的田小衡。
“她男朋友也在好不好?”田小衡扶了扶眼鏡,目光並沒從筆記本螢幕上移開。“你讓我去跟你妹湊一對啊?”
“滾,哥不要你這麼矬的妹夫。”關楠反駁了一句。遊戲開始,他們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關楠不出去逛也有自己的理由。這是趙心湄投資的酒店,開業的第一天他就來過這裡,對周圍一切早就逛得膩味。
如果不是因為沈駱妍,他估計連續四天都懶在屋子裡。而沈駱妍卻是衝著蘇凡均而來,他不過是個牽線的角色,雖然最後以這樣出人意表的方式將他們綁在一起,但對於沈駱妍來說可能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些年沈駱妍和蘇凡均之間藕斷絲連,關楠看著都替他們心累。他挺慶幸自己早已抽身。
短暫的假期沒擦出任何火花便結束了,又要回到早出晚歸的坐班生活。忙碌才是主旋律,休閒只是幾個偶然跑調的音符。
回燕陽的大巴上,關楠坐到了楚沅的旁邊。楚沅看到他呆愣了一秒,像要避開他似的往裡窩了窩。他無視了她的小動作。
開車不久,睏意來襲,楚沅迷迷糊糊瞌睡起來。她還是像來時一樣,睡著睡著就往窗戶一側一點點傾斜,磕到玻璃窗後猛然醒來,而後又昏睡過去。
如此迴圈幾次後,關楠終於無法忍耐她的自殘行為,靜靜地說:“我不介意你磕到我這邊。”
他的話跟錘子一樣陡然間將她的睡意打碎。她將腦袋靠到了他肩窩上,嬉皮笑臉地哼哼:“哥哥,你真是個好人。”
關楠被她肉麻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一字一頓冷聲道:“你要是敢流口水,我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不敢不敢。”楚沅陪笑道。
靠在他身上她反倒睡不著了,就像在海邊那夜,她回到房間時沈駱妍已經熟睡,而她幾乎失眠了大半夜,抱著被子似乎都能重新感受到那個懷抱。
“南瓜。”她試探性地叫了他一聲。
“說。”
“你是不是對女人都挺好的?”她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在嗡嗡。
關楠斜了她一眼,她垂著眼看著抱在包包上十指相交的手指,他突然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嗯?”楚沅見他沒回答,提醒了一聲。
“不是。”
她感覺心裡甜滋滋的,這說明她在他心中還是特別的吧。
“是美女我才願意對她好。”關楠繼續說。
她心裡樂得簡直冒泡了。
“不過你是個意外。你是我妹,所以不管你長什麼樣我都得好好對待,不然老關會劈了我,你說是吧?”
剛才冒出來的泡泡瞬間破裂。
“是是是。”她癟著嘴,用瞭然無趣的聲調重複。雙手將包包又抱緊了一些,像是要把它勒斷氣一樣。
看到她被氣得無力反抗,關楠只覺得甚是快意,像是陰霾一掃而光,眼前一片陽光燦爛。
楚沅闔上眼皮假寐起來。關楠測頭看著她的長睫和小巧的鼻子,恍恍間想起了三月回燕陽的飛機上也有這麼一個姑娘靠在他肩上睡了一路。那個花臉姑娘戴了口罩,後來他也看到對方摘下口罩的真容,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她長什麼樣了。
*
楚沅夾著一身假日綜合症回到了天天擠地鐵的日常生活。每天都要花費一個小時在交通上,她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在公司附近租房,像以前在外地一樣步行上下班。但是她面領著嚴峻的問題——錢囊有點空。按說她工資並不低,但無奈總是存不下錢。這個計劃只能暫時擱淺。
週末楚沅和方瀾瀾又去了北田假日廣場,她相中了一款比較中性風的連衣裙。
“你穿這個風格合適。”方瀾瀾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