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的人群，有些吵鬧。他的聲音卻很清晰地落入了耳中，「小餅乾，新年快樂。」

右上角，時間剛剛變為零點。

新的一年，開始了。

「程堯，新年快樂。」曲棋縮排了被子裡面，趴在枕頭上面和他影片，「你在外面嗎？」

「嗯，陪爸媽出來吃飯。」程堯那邊走動了幾步，曲棋才瞧見他後面的景象，應該是在酒店的走廊上。

「噢。」曲棋的腦袋搭在枕頭上面，畫面裡只露出一顆小腦袋，「你怎麼又穿得那麼少？」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方人都抗凍，毛褲她都穿上了，程堯自始至終沒有穿過秋褲。不僅是他，周圍的邵年和秦木枝都是這樣。

「飯店裡不冷。」

影片那頭，曲棋的眼皮耷拉著，時不時打一個哈欠。十二點多了，按照平時來說，也該到了小朋友的睡覺時間。

「睡吧，影片別掛。」

曲棋翻了個身，躺在床上，舉著手機沖她揮了揮手，「手機放不了。」

「隨便放著就好。」

曲棋想了想，又翻了個身，側躺著，把手機靠在牆上。做完又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可是卻沒打算放下來。睏意上來，她又打了一個哈欠，眼淚都飆了出來，「我先睡了。」

「晚安。」

曲棋閉了閉眼，安靜了一會，又睜眼看向鏡頭。

程堯已經回了包廂裡面，視線不在手機上，而是落在其他地方。

也不知道他把手機放在哪了，距離有些遠，都能看到他的大半個身體了。

比起在走廊上，這會程堯更是連外套都脫了，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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