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胡?”餘梅試探著打出一張牌,
“餘姐,你真是吊得緊,這會兒才打出來,碰了”林芳埋怨,
“好生打,莫放炮哦,我沒有白板放炮就胡”鄭局打牌技術也不昨的,嘴上卻沒閒著,玩起來跟年輕人有一比,
“不得行嘍,鄭局長你得自摸,莫那麼小氣”餘梅說,
“嗨!就是它了”鄭局用力摸起來一張,其他三人緊張地盯著他:“自——摸!摸的是字,三萬”
“胡了!”林芳高興地一推牌,
“等一等,林妹妹,輪到我先說,我也是胡三六萬”餘梅也把一把牌攤開。
林芳懊喪,眾人呵呵直笑。都看的明白,林芳不急著叫,餘梅有白板不會胡牌,她再胡不遲,她這一叫,餘梅就非胡不可了,看來林芳的火候還差點。
現在濱江流行的就是打這種雙白板,一付麻將有兩個白板。這白板就像聽用,可以當作任意一張牌來配。所以這種打法胡牌的多,自摸的多,打牌的人興致更高。
你看這麻將桌上打的,不但有技術含量,還有口水戰,心理戰;不但有桌上的戰爭,還有看熱鬧的人打外圍戰。更精彩的是,打的人精神高度集中,特別是有人槓了,其他的人一定戰戰兢兢,但人人口中絕不會閒著,不但是要圖個鬧熱,根子上是,一盤打下來,馬上真金白銀數得清清楚楚,一點也不含糊。
薛冰對麻將,頂多也就三分鐘熱情。他轉了一會兒又看了幾桌打麻將的,桌前都是人滿為患。
薛冰又轉到打地主的這一間活動室。
這裡更鬧熱,薛冰剛進屋,就聽見王華在叫:“李局長,不準把牌抽一抽的做小動作”
“我沒抽!”李華生忙說,
“看到的看到的,上家不打,下家莫動”王華盯著李華生說。
薛冰走攏一看,王華的莊家,打李華生和土肥站劉站長。
現在濱江的鬥地主也日新月異,加了一張花牌作聽用。發牌是抽點數,然後一人發完再發別人,牌沒洗開就容易成堆,這樣加上有花牌,炸彈特別多,輸贏很快也很大。
這會兒薛冰看到桌上已經炸了有三番,人人緊張,稍有不慎輸贏就是一百多。
薛冰聽說過李華生打牌不耿直,花樣多,贏了高興,輸了不但抱怨的話多,更糟糕的是不愛掏錢出來,淨賒帳,賒到後來就賴掉。是以單位職工跟他打牌,把他盯得很緊。
薛冰笑笑,扭頭走開。
這下午的活動又是另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薛冰想不通這麼多人,一打起牌來就興致勃勃兩眼放光。他轉了一圈後,到旁邊找了個沙發補他的午睡。
打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人比中午少了二三桌。到了飯桌上,都還在討論牌的打法和輸贏,今天看來人人可以盡興而歸。
第十八章 黨校學習
薛冰走上領導崗位,一天又一天,忙得不亦樂乎。半年之後,他接到市委組織部通知,到市委黨校學習一個月。這是組織部門對每名新提拔的領導幹部的要求。
黨校是個什麼地方?
外面的人以為那是官員們的黃埔軍校,確實有好些人是先到黨校學習,然後提拔的。
但也不完全是那麼一回事。
你在黨校學了些什麼,水平提高了多少,這些與提拔不提拔沒有多少關係。
實際上,組織上、確切地說某位重要領導看中了你,或者換一種更常見的說法,你做通了組織上、確切地說某位重要領導的工作,要提拔你,有時候就會讓你暫時離開原單位,去黨校學習一段時間,回來後按組織程式提拔你,在原單位或者到其他單位任職。這時候,黨校成為一個很好的過渡平臺,助你上。
有時候,組織上對你工作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