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想砸桌子的衝動,我對她說:“讓小劉接電話,你該幹嘛幹嘛去。”
“哦。”她聲音低落下去,顯得很不滿意,片刻後,從電話裡傳來另一個沉穩的聲音:“喂。”
“小劉,我可能要出門一個月,店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如果要進什麼貨你做主吧。”
“好。”小劉淡淡應了一聲,啪的把電話掛了。
我嚥了咽口水,其實……我還沒說完。
小黃狗用很鄙夷的神情看了我半晌,搖了搖頭,閉著眼睛睡覺去了,我們的車開了四個小時才到達市立,跟著大伯的路線,他們選擇的是火車,大概要去的地方比較偏遠,所以沒有直達的飛機。
我和小黃狗兩人,在火車站躲躲閃閃,片刻後,那個姓陳的背了一個裝備包和大伯兩人接頭,三人買好火車票便去候車室裡等車,我掏出一幅墨鏡,將自己武裝的爹媽都不認識後,拿了小黃狗的身份證,去買隊買票。
目的地是山西,車只有一趟,是晚上七點鐘出發,我買完票,為了不被發現,便拉著小黃狗就近開了家旅館,吃飽喝足後,等到晚上六點半,才上了火車。
最後我發現,大伯他們的車位,與我們只隔了一個對鋪,第二天早上洗臉的時候,我和大伯在車裡相遇了。
他正在刷牙,一見我,頓時嚥下了一口白泡沫,嗆的他直流眼淚,我連忙去拍他的背,安撫道:“大伯,別激動,祖國很大,緣分很小,轉角遇見愛是很有可能的。”
大伯順過氣,直接用牙刷敲我頭上,罵道:“愛個屁!誰讓你來的!不對……”他想了想,道:“你這少根筋的腦袋,也想不到會跟上來,說,誰教你的?”
我有些鬱悶了,雖然這主意真不是我想出來的,但少根筋這種事,至於直接說出來嗎?這多傷自尊啊。
我撇了撇嘴,領著大伯到我們鋪,指著下鋪還在打呼嚕的小黃狗,道:“他,他教唆的,我是被煽動的。”大伯氣的吹鬍子瞪眼,朝著小黃狗一腳就踹了過去,直接將人踹醒了,小黃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見我大伯,嚇得合不攏嘴,片刻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氣的臉紅脖子粗,指著我叫:“姓孫的,你又出賣我!”
其實我心裡是很過意不去的,但我大伯兇狠歸兇狠,也不會真把這個嫡傳弟子給怎麼著,嫁禍這種事情,不必有愧疚感,我立刻反駁道:“什麼出賣,說的多難聽,好像我跟你是一夥的。”
“呸。”大伯在我頭上狠敲了一下,道:“你們兩個小崽子,少給我唱雙簧,火車到站後,全部給我滾回去。”我心道,來都來了,哪能這麼容易被你打發出去,於是掏出火車票,指著上面的票價,道:“大伯,這一趟三百多塊呢,來都來了,你就讓我們跟著唄,不然多浪費啊,現在都提倡節儉,你侄子我掙錢太難了,三百塊不是個小數目,夠我一個月生活費了……”
“呸。”大伯又揍了我一拳,道:“一個月三百,你喝風長大的?少跟我油嘴滑舌,下了車就走人,否則我讓你看看大伯是不是吃素的。”
古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陪了個笑臉,道:“是、是,大伯您是吃葷的,彆氣壞了身體,我聽你的,下了車就走。”小黃狗眼一瞪,似乎想爭取一下,我直接踹了他一腳,示意他別多話,片刻後,大伯回了自己的車廂,小黃狗直接爬起來,揪著我的衣領就要來揍我,嘴裡罵道:“姓孫的,你個白眼狼,師父越不想我們去,就說明那地方越危險,你不去,我去!”
“別激動。”我撇了撇嘴,拽下他的胳膊,道:“腿長在我們身上,大伯想攔也欄不住,我這麼說不過是權宜之計,要是現在跟大伯橫,難道你想在火車上捱揍?”
小黃狗愣了一下,打量我半晌,道:“你個軟腳蝦。”
我道:“不是軟腳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