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6部分

咬在飛雪豹的脖頸!

這麼近,鮮血撲地噴了出來,雅予只覺心驚肉跳,死亡突然在眼前變得如此熱烈!卻見飛雪豹長嘯一聲,昂起頭就著傷口將那斑點的身軀拽了起來。四蹄飛揚,風一般的旋轉,將那長身的豹子狠狠摔砸在一棵粗壯的樹上!

鮮血橫飛,一梭梭撲灑過來。

從未見過如此激烈的場面,從不曾想到一匹食草的馬兒能有如此的膽量與魄力!搏命之狠讓一隻兇殘的野獸無處逃脫!

無處攀爬,四蹄撲騰,那野獸死死地咬著不肯鬆口,尖利的爪子在雪白的馬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耳聽得骨頭與樹幹碰撞出碎裂聲,飛雪豹奪命的氣勢力量無窮,幾番摔砸,豹子身體下垂,顯是不支,正是要鬆口尋得解脫,說時遲眼中快,嗖一聲!遠處飛來一支箭正中豹頭!悽聲慘叫,終於帶著爪牙栽倒了下去。

滿身鮮血的飛雪豹立刻掉轉頭,俯身跪在他們身邊,低頭,輕輕去嗅昏迷中的主人……

遠處馬蹄聲響,惹起林中風聲簌簌。

一切都來的太快,看著眼前那穿行而來的人,雅予愣愣的,著神明一般從天而將的,不是她的惡魔,是……

小腹中突然崩裂,整個天地墜入黑暗……

快馬飛奔,一躍而下,那欽一把攬住癱倒下去的人,“雅予!!”

……

空曠的原野中支起數十頂氈帳,百騎衛隊嚴密護衛,傳百里流哨。熊熊的篝火沖天映照,清冷的月光被奪去了光亮,懸在夜空的一角,淡淡的……

兩處氈帳,一個昏迷,一個幾乎已經死去,兩個都是心頭最軟處的神經,那欽辨不出哪一個更當緊。心被焦灼烤乾,殺人的瘋狂按捺不住,一點耐性為的只是此刻他們依舊殘存的生機,沉在面上沒有一絲顏色,落在手下,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溼溼的手巾輕輕沾了沾那乾裂的唇,眉頭緊皺,牙關緊咬,臉龐的稜角顏色越是深重;英俊與剛毅,歲月中磨練,早不見了曾經的熟悉,卻在這沉沉的睡夢中又透出幾分兒時的模樣。那欽抬手仔細從他的額頭輕輕擦拭,擦拭那汙濁的血跡,耗盡的汗水……

自己比兄弟長三歲,差得不多,卻總記得是他小。兄弟自幼話少,什麼都在心裡,狠勁卻時刻存在行動之中。一路長,他惹下多少禍、受過多少傷,每一次都是那欽應了他的狠去幫他頂,不分青紅皂白,為的就是兄弟,轉回頭再悄悄帶了他避了父母兄弟去到遠處,給他看傷,還有給他教訓。

他是那欽護大的,也是打大的。只不知從何時起,他個子越來越高,惹的禍越來越大,那欽恨得牙癢,手下的鞭子抽過去再不惜力。他只管嘴硬,從不還手。終是有一天,一匹快馬奪天下,血雨腥風裡撐起一方天地,他獨領風騷,成了草原上最英勇的巴特爾!

依舊是打他,為他擋禍,可那欽心裡的驕傲沒有人真的知道。兄弟出事了,不管起因如何,那欽腦子裡跳出的反應就是去替他,像從前一樣,這是這些年他兩兄弟之間慣有的相處之道。可此一番事情棘手,兄長們合力才算有了解決,交易一旦做成,都鬆了一口氣,狠心送他千里赴北山。這是最好的結果,可那欽卻怎麼都放不下,請命三哥,獨自領兵看護通往北山的路,不能替他,也要護兄弟平安服刑,等他出獄的那一天。

誰曾想,到底是大意了,錯漏了韃靼的邊境。這一錯,一場大禍……

老六狠,看那場面必是殺紅了眼,連馬匹都不曾放過。一把刀,一個人,便是木樁一個一個砍過去要耗去多少精力?三十六騎血肉之軀,他是如何撐到了最後?便是幾頭雄獅的力量也不足夠。沒有力竭當場倒斃算是他命大,此刻他像是累了睡著了,大夫檢視過後也無話可說,可打過仗的人都知道,一旦耗盡了精力陷入昏迷的沉睡,十有八//九都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