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信,甚而不曾多問一句,今日,怎的如此關切?好似又生了不捨?

“還沒回信。大嫂的意思白節的時候認了親就留下,老六應不應的,到時候再說。”

“……哦。”

“哦,對了,三哥送來的東西里還有一樣稀罕物兒。”說著那欽擦了擦手,從懷中小心地掏出一本書冊遞給雅予,“瞧瞧。”

雅予接過一看,笑了,“是本琴譜。”

“嗯。明兒我往中軍去辦事,聽說二哥那兒有個琴師,說是極通中原各式樂器,到時候把他請來,咱們稍學幾日,往後那琴便可給你放進帳來。”

“那真是多謝將軍!”雅予心裡當真欣喜,往後若能有琴聲相伴,許是那一日一夜能過得快些、滿些,再不會胡思亂想……

那欽揶揄,“就會說嘴。”

雅予趕緊斟了茶雙手奉上,“多謝將軍。”

“呵呵……”

兩人又邊吃邊說了一刻的話,大將軍著人來請那欽,這便起身告辭。

送走他,雅予返回帳中。那琴譜倒是尋常,只是這本像是誰人私藏之物,那上頭好似有主人的筆記,雅予正是想快快收拾了桌子好仔細研看,不留意,瞅見地上怎的丟了一塊帕子?

蹲□,撿了起來。粉嫩嫩的顏色一如初見時那身小女兒衣裙,角落裡一片荷葉,葉紋粗細不勻,針跳線挑,是初學女紅的她拙手繡來。柔柔的絲,經年的舊,看著這帕子,似又見那黃昏薄雨的邂逅,似又見……這些年他無奈的珍藏。

一時心慌,怦怦地跳……

……

一夜輾轉,難以入眠。帕子一定是在掏那本琴譜時掉落出來,若每日都是如此揣在懷中,那他該是當夜就會發現丟了,也該是知道丟在了哪裡。為何……不見他來討?

還回了茶盅,還回了葉子,曾經過往細細述說,他的心思也未遮掩半分,卻為何不曾提及他撿走了她的帕子?如今,終究落回她的手中,此刻他是該尷尬,還是釋然?這一回,他不會再像大哥一樣給她出主意,幫她想明白;這一回,他曝給她依然割捨不下的心思,該如何,全由她。

物已歸原主,是否該裝不知道,讓這尷尬就此永遠消失在他們之間?還是……還給他?這帕子和那一日不經事的言語一樣,都是曾經的一個念想而已,該不該就此奪回?

……

一大早天不亮,雅予就起身守在了馬廄外。今日他要往中軍大營去,該是早早出行。手心裡攥著那塊帕子,捂得熱熱的,該如何,她依舊沒有想好。

看到他的身影,牽了馬走。那麼近,只要她輕輕一聲喚,他必是回頭。可直到看著他翻身上馬,揚鞭而去,直到看著那飛奔的馬兒沒在清冷的晨曦中,雅予依舊沒動,沒出聲……

低頭緩緩,一步一步,挑起帳簾,撲鼻的奶茶香。雅予定睛看,桌前正坐了一人,全是不顧這是女兒家的閨帳,全是不顧破門入室的無禮,只管自顧自用著早飯,身上帶著連夜趕來的風塵僕僕……

作者有話要說:

主啊,保佑我再來一更。

☆、第49章

……

腳步輕輕駐在門口;雅予怔怔地看著那反客為主的人。此刻背對著她,難得地抿著一杯熱茶。已是要入冬的天氣;身上依然是件薄綢袍;不知是袍子太單薄還是他……瘦了;雙肘擱在桌上將那並不猛壯的寬肩越發架出了稜角。一路風塵而來,遠遠滲著夜風的寒氣。

說是早飯,實則桌上除了壺熱茶,只有那盒點心;他吃得很安靜,很悠閒,端坐的背影是多年征戰刻下的形狀;直拔、英挺;精氣十足,全不似趕過夜路的頹倦。邊疆鎮守,他怎的在此刻出現?雅予在心裡悄悄一算,原來,臨別約定的那兩個月限正是……今日。心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