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刻之後的事情。
那信正要傳進宮室,蕭妃冷冷的收下那通道:「帝尊正在休息,你們全都腿下,別吵著帝尊。」
「羅將軍說這是急事,請帝尊及早看信。」那侍者雖怕蕭妃,還是把話說了個清楚。
蕭妃怒瞪他一眼,嫌他多事的道:「要你廢話什麼,給我退下。」
其實帝尊一直在喝酒,而且他是冷著臉喝下一杯又一杯。
蕭妃這些日子不管用怎樣的媚術,都沒有辦法使帝尊寵幸她,她心裡又急又氣,偏偏又無計可施,也不能對帝尊發怒,只好一人暗自生著悶氣。
這日帝尊又來到她的宮室,只是又像以前一樣的喝酒。他這次喝的量較多,因為國事較煩心,使得蕭妃在他身邊也是如坐針氈,難以喘息。只好走到宮前,剛好見到有侍者要把信傳給帝尊。
若是讓人知道帝尊每夜來此竟只是喝酒,而且還一言不發,臉色冷峻,她這宮中,鬼界第一美人竟也無法安撫他。此話傳出去,她豈有立足之地?所以她不肯讓侍者進入,收了信就斥退了侍者。
那信的封面並沒有署名,也沒有封蠟,看來不像是緊急要事,但是侍者說是羅青大將軍自己送來的,不知道是什麼事。
既無封蠟,代表就算她抽出來看,也沒有人會知道。蕭妃一時好奇,想是什麼樣的信會讓羅青親自送來,她將信小心的抽出,然後展開來看。
這一看,她喜上眉梢,這一生從未如此的喜悅國;她掩住了嘴,以防自己驚喜叫出來的聲音被人聽見。
于晴碧竟做出這種傻事,帝尊寵幸過的人,竟去招惹帝尊的弟弟!
帝尊既然日思夜想都是于晴碧,見到他的背叛時,那怨恨只會更深;這是上天要讓她當上鬼後的前兆,他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除掉她最大的敵人不可。
她將信放入信封內,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小碎步的走進宮室。
宮裡的沁寒心又灌下了一杯酒,對於于晴碧的思念和憤怒到今天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他常常想著,于晴碧說能為他生孩子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只要一想到可能是真的,于晴碧手裡抱著孩子的景象邊出現在腦海,他的心霎時有著一股甜蜜像熱流一樣佈滿了他的四肢,使他的心感動得幾乎要痛起來。這股甜蜜太巨大了,讓他無法承受。
但只要轉念一想,現在於晴碧說不定真的為了氣他,去找別的男人相好,他就氣得雙手握緊。他不準,也不許。于晴碧是他的,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都是他的,他們生生世世都會糾纏在一起。
不管哪一世,只要他見到于晴碧,勢必都會想得到他。
于晴碧只能是他的,永遠都不許被任何一個男人奪走。
「帝尊……」
醫生甜膩的呼喚使得沁寒心回過了神,他不耐的看著蕭妃。
這女人原本是鬼界第一美女,但是她美的只有皮相,其實她是個又蠢又呆 ,又只想當鬼後的笨女人,與邪門又聰明的于晴碧相比,根本連替他提鞋也不配。
若不是為了氣于晴碧,沁寒心根本不會踏進這宮殿一步。
蕭妃將一封信恭敬的遞了上來,嗲聲嗲起的道:「這是剛才侍者送上來的,說是急事,所以臣妾就急急的拿來給帝尊,希望不是什麼壞事才好。」
現在四海生平,怎會有什麼壞事?沁寒心將信收過來,見並未封蠟,也未見到任何重要事件的註明,他冷冷的倒:「誰傳過來的?」
「聽侍者說是羅青大將軍。」
「羅青?」沁寒心雖喝了許多的酒,但他仍是十分清醒的露出寒厲的目光。
羅青多日沒上早朝,據說是在於晴碧無緣無故的失蹤當夜,他也不見蹤影。難道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