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的丞相,墨池。
墨池看到墨寒一行人,微微點了點頭,又朝著剛才打鬥的兩人說道:“兩位都是墨府的朋友,沒必要在這裡做無意義的爭執。”
那拄拐老者“呵呵”的笑了笑:“是老夫愚鈍了,還望墨丞相見諒。不過,有一事我倒想請教一下這位身手不凡的兄弟,昨夜那白光,可是閣下所引起的?”
看到老者把目光轉向自己,獨孤博也是點了點頭,然而眼裡仍然發出不善的目光,緊緊盯著這老者。
“墨丞相,怎麼這位兄弟看上去對在下不甚友好啊,莫非是在下做了什麼不對的事?”老者又看向墨池。
“無妨,老先生不須介懷,在下這兄弟向來如此,並非有何惡意。”看了看門前圍的這十幾號人,墨池笑笑:“不如,先進府中再敘?”
“好好好,依墨丞相便是。老夫多年靜修家裡未曾來塵世一看,竟不知何時出了這樣的年輕高手,失禮了。”老者朝獨孤博微微點頭,正要踏進墨府,忽然看到站在一旁的墨寒。
“這位,想必就是墨丞相的愛子吧?”
正震驚於這個看上去已是殘燭之年,似乎隨時都要離去的老者,竟能與獨孤戰成平手的墨寒,聽到問話,回過神來,微微傾身:“老先生說的不錯,小子便是墨寒。”
“哈哈哈,果是一副棟樑之才,想必日後定能成大器啊,墨丞相可是得了個好兒子啊。”往裡面走的老者,並未注意到,在自己說這番客套話的時候,墨寒及其他人臉上都流露出些許的不自然。
待老者完全進入府中後,騎隊中有人嘀咕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墨寒倒是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神態:“好了,進去吧。”
此時又有人議論道:“哎你注意到沒,那老頭跟咱家老爺少爺一樣,都是銀髮呢。”聽到這句話,正往裡面走的獨孤博不由得將拳緊緊一握。
……
“夫兵道者,唯……”僻靜的書房中,正手持書卷的墨池看到坐在對面的墨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得停了下來。
午後的陽光懶散的灑落在書房中,一如兩人同樣恣意披散的銀髮。
“寒兒,怎麼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墨寒抬起頭看看父親,又低下頭,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再次抬起頭:“父親,自十歲開始直至現在,我跟隨您學習兵法權術已是有八年之久了,但即使是現在,我仍然對這些沒有絲毫的興趣。”
“怎麼,這些都是以後在世間立足所必須的啊,總不能一輩子你都呆在這裡吧。”
“我實在是不願意去學那些權術心計,然後一生都在宦場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事實上我對這些很是反感。”
墨池放下手中的書卷,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怔了怔,只是嘆了口氣:“你以後會明白的,這些並不僅僅用於宦場的沉浮,只要是有人的地方,總是可以用上的。”
墨寒似乎對父親的這番言論並不認同,但一時間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去推翻,不耐煩的揮揮手。
“姑且不說心術,那兵法於我又有何用?”
“在沙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正是你所一直希望的麼。”
“我追求的是真正的強大,而非是憑藉外力。況且,縱使能指揮千軍萬馬又如何?哪怕人數再多,像修煉界的高手也可以輕鬆的以一敵萬。萬軍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般容易,那這所謂的兵法,又如何發揮作用?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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