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失去了世界的顏色。
右手指尖屈伸之間,一股淡淡青色的光芒浮現在葉天然掌心,“幻心”糾結著他“斷脈”體內彌散的靈力,凝成長劍形狀,遙指龍紫諾眉間。隨後繼續說話的時候,那聲音亦產生愈發低沉的改變——
“我原本不想用……所謂的‘暴走’只不過是炸彈爆炸的瞬間而已,很多人有很多的方法可以閃避……而‘沉眠’狀態,才是我手中長久的致命武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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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葉天然比清醒的葉天然可怕百倍。”
如果龍紫諾曾經聽聞過陸子建的這句話,也許她此時就不會如此的被動。
青芒舞動的那一刻,葉天然彷彿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成了一個擁有著絕對的戰意和殺氣的劍客。那小巷內漫天揮灑的金色“粉塵”也彷彿是為了渲染他的殺意而存在,將龍紫諾的視野完全沾滿,也將葉天然的攻勢映襯得越發詭異。龍紫諾甚至有種錯覺,覺得空氣裡所有的東西都在與她作對一般,說不出的難受和彆扭。
偏偏葉天然每一劍的遞出,都顯出格外的空靈之氣,似在詮釋著一種和諧的定義,輕易牽動著觀劍者的思緒。龍紫諾在此時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在這裡是要做什麼事情,忘記了在這個街區某一個地方的龍華,忘記了踏入小院到現在還沒有訊息的陸子建,更忘記了那些等待著排程與命令的組員——她的眼中此時只有那劍!那即將奪走自己性命的劍!
“他是認真的……如果不敵的話真的會被殺……”腦海中明確地提醒著自己,翻身,旋轉,而後揮劍,將感知中無所不在的青芒逐一盪開——龍紫諾在小巷中一退再退,千錘百煉後沒有絲毫累贅多餘的劍法成為了她此時此刻唯一可以倚仗的東西。
葉天然卻是步步進逼,俯身貼近地面的身法如影隨形,幾乎是粘著龍紫諾的劍扭轉,好似他整個人原本就是龍紫諾劍上的一部分,“劍若遊絲”的迷離就是他此時生命全部的定義。只是雖然在意識上完全忽略了傷痛,事實上仍存在的傷勢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攻擊,有數次機會,“幻心”劍都無法達至劍意本身的極致,以至於在毫髮間偏離了目標要害。
青芒與長劍交織濺射的光屑在巷內鋪天蓋地的金輝中幾不可察,劍與劍的碰撞聲在四周風嘯中亦不可聞。由此望去,甚至讓人產生一種荒謬的感覺——這二人只是在排演著一場早有安排的激烈打戲,又似是同門之間點到為止的切磋,一進一退明合法度,極不真實。
然而就在龍紫諾漸漸習慣了這種“節奏”時候,葉天然的劍勢突然一變。
糾纏不定的青芒突然從二人膠著的招式中脫離,數次完全不同與先前的強硬碰撞中,龍紫諾猛地被震退七尺。面前原本充斥著劍與殺氣的空氣中頓時一清,卻讓龍紫諾產生一種突然從沸水中跳進冰水裡的錯亂感,靈力擊在空蕩處的失落使得她難過的幾乎吐血。
“怎麼?敢於向我出手的人,總要有被殺的覺悟呀。”完全屬於另一人的低語聲中,葉天然眼眸的空洞裡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隨後的每一劍卻不再直擊龍紫諾劍圈以內,而似乎被強行抑制在葉天然周身三尺內,其中的越發強烈的殺意卻由不得龍紫諾不一一接下。但“幻心”青芒所至,卻同表面上的氣勢完全不符,或重若千鈞,或飄飄蕩蕩,使龍紫諾不斷重複著感受那種強烈差異的抑鬱。
“離、抑、驚、狂四劍式!?”數十劍轉眼即過,再次被震退之後,龍紫諾終於從葉天然看似毫無規律的劍法中捕捉到了一絲明確的劍意的靈魂。臉上瞬間的變色後,她立時驚訝出口:“你……你怎麼會本門掌門不傳之秘!?”
“是叫這個名字嗎?”虛晃一劍後,葉天然後掠退出三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