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便不耽擱公子趕路了。”軍士點了點頭:“何妙手青州城裡誰不認識他?醫術即便說不得如神,也很是不錯了。”
燕昊點了點頭,朝趕車的手下喊了一句:“繼續趕路。”
馬車轆轆從城門駛過,那軍士拿著小銀角子拋了拋,哈哈一笑:“這公子也實在不大方,瞧著穿著打扮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可打賞卻只這麼一點點。”
“沒看那馬車只是青綢帷幕的?若真是有錢,恐怕都要用錦緞的了。”旁邊有夥伴瞧著那銀角子閃閃的發亮,咧嘴笑道:“有總比沒有強。”
“那倒也是。”那軍士將銀角子收了起來,與夥伴一道繼續盤查著過往的行人,這時便見城裡的大道上飛快的奔來幾匹駿馬,為首的人穿著淡紫色的衣裳,眉頭緊皺,瞧著神色十分焦急。
“太原王來了!”守城的副將識得赫連毓,趕緊上前行禮:“太原王安好!”
“方才你們有沒有見著一輛青綢帷幕的馬車經過?”赫連毓低頭望了望那幾個站在城門邊的守城軍士,心中充滿著一種說不出的絕望來。
自從意識到他錯過了慕微,赫連毓趕緊帶著人馬追上去,卻只在一個巷子的角落裡發現了那輛騾車,騾子很安靜的站在那裡,嘴裡還嚼著幾根麥秸。
騾車旁邊站著一個約莫五十的老漢,正喜孜孜的摸著那騾子的腦袋,咧嘴笑了個不停。
“你這騾車是從哪裡來的?”赫連毓見著那輛車,厲聲喝問,心中卻是好一陣難過,片刻之前她還躺在車上,現在這車裡卻是空蕩蕩的,只見到上邊鋪著的那厚實的稻草。
那老漢唬了一跳,趕緊跪了下來:“這位大爺,這騾車是旁人送我的,可不是我偷來的!”
“沒說你偷車,就問你這騾車的來歷。”赫連毓手下一把將那老漢扯了起來:“快說,莫讓太原王等得不耐煩!”
“這位大爺便是太原王?”那老漢抬頭望了望坐在馬上的赫連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見赫連毓一臉冰冷的神色,不敢有所保留,趕緊一五一十交代了個清楚:“方才有幾個人趕著騾車過來,見著我站在這裡就將這騾車送給了我。”
那老漢似乎根本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將手在騾子頭頂上摸了又摸:“這可是好騾子,看牙口正是得力的時候!他們怎麼說送就送了?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走在路上還能撿輛車!”見赫連毓緊緊的閉著嘴沒有說話,他又有幾分擔心,小聲嘟囔著:“我真沒偷東西,真是他們送我的,旁邊還有人瞧見了!”
“他們有沒有說要去哪裡?”赫連毓緩緩的喘了一口氣,心略略寬了幾分。既然騾車不要了,步行前進,自己騎馬總能追上。
“那人彷彿是要帶他妹子去看病的,來了輛馬車接了他們走的。”老漢哪裡敢隱瞞,趕緊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時旁邊一個大嫂也接腔道:“我聽他們似乎提到了何妙手,該是去那個藥堂找何妙手看病了。”
她的話還未落音,就聽馬蹄聲嗒嗒的遠去了,那老漢張大嘴巴瞧著絕塵而去的幾匹馬,摸了摸腦袋:“這位大嫂子,方才真是太原王來過了?”
“可不就是他!哎呀呀,你今日倒是撿了一筆財喜,憑空得了輛騾車!”那大嫂瞧著那輛騾車,眼熱得很:“這該是你素日積德,有好報!”
赫連毓帶著手下趕到何妙手的藥堂時又撲了個空,他的心中異常焦躁,望著何妙手那幾縷山羊鬍子,實在有些想將他的鬍子一根根扯下來:“你覺得那兩人不對勁,為何不將他們強行留下?”
分明都看到手指上斷了幾個指甲,可偏偏卻將他們放走了!赫連毓望著那一臉慌張的何妙手,厲聲喝道:“可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店夥計在旁邊垂手而立,低聲答道:“王爺,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