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一個個字拼湊成馮家的地址、電話及馮欽輪的姓名,可能馮中良早就已經把它扔了。
正因為發現這些不同舊報紙剪下來拼湊的字跡,馮中良本能的覺得不對頭,下意識的將包裹撕開了。
裡面放著三枚血跡已經幹了的小小指甲,在盒子裡放了幾個鐘頭,那上面的血肉已經萎縮,指甲也失去了健康漂亮的色澤。
這分明就是被人硬生生拔下來的指甲,從指甲大小、形狀來看,像是小孩子的。
包裹裡還有一封拼湊剪接出來的簡短‘信件’,上面寫著:一億贖馮南。
馮中良剎時酒都被嚇醒了。
他大驚之下立即叫來小劉,問起這個包裹收到的始末,可是馮家的下人已經沒有辦法說得清楚。
只記得這包裹收到的時候已經是七八個鐘頭之前了,馮中良忙於應酬,不在家中。
馮南的母親約了人打牌,從早上出去,到現在已經十個小時了,還沒回來,馮中良讓小劉打了電話過去,她還在牌桌上,知道家裡出了事兒之後,她還在推脫著,說要打完了這把再說。
第五百五十九章 薔薇
馮南不在家裡,負責照顧她的人也說不出所以然,根本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失蹤。
興許是這個女孩兒平時就太乖了,從不讓人操心,出事到現在這麼久,直到馮中良問起,大家才知道她不見了。
聽著電話裡馮母打牌的聲音,馮中良震怒無比,大聲厲喝勒令她立即回家。
她回來之後,面對公公是敢怒不敢言的,她臉上的擔憂,與其說是為了女兒,還不如說是為了她那一把未分輸贏的牌局罷了。
助理提著包跟在她身後,她一臉精緻的妝也掩不住她的倦容。
在得知女兒失蹤後,她抱怨連連,先是篤定猜測女兒不聽話,一定是去哪裡玩耍,卻不肯回家中。
馮中良冷眼看著她哈欠連天的樣子,突然感到有種寒意從骨子裡竄出。
他早年為了革命戰,一直在外奔波,把家裡交給妻子,華夏革命戰勝利,他拖家帶口前往香港的時候,幾個孩子年紀已經不小了。
疏於管教的緣故,馮家的孩子對他這個父親,是畏比愛多。
從軍多年,馮中良也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不苟言笑,很是嚴肅,家裡大大小小的晚輩都是非常畏懼他的,孫子女中,很少有與他親近的,就連平時在他面前的時候,大多都畢恭畢敬,甚至還有嚇得發抖的孩子。
他跟家裡人不親近,血緣關係疏遠,所以每次應酬回家,這棟他拼搏而來的大宅都顯得格外的冷漠。
每次飲酒醉後,永遠都是小劉忙前忙後。
可馮中良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得馮家如此冷漠過,這棟大宅冷得讓他感覺不到有人情味的存在。
他讓人追查起馮南的下落,其他幾房的人也都被他召集過來了,這些人忍著不滿,在他威壓下卻是大氣也不敢喘。
馮中良還記得,馮欽輪是最晚才找到的。
作為馮南的親生父親,女兒失蹤了他毫不知曉,他被人從王知秋的床上拽下來的時候,酒都還沒醒,被人押到馮中良面前時,醉眼迷濛,衣衫不整,形容狼狽。
馮中良問他:
“馮南呢?”
“馮南?”
他甚至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麼一個女兒,指了指樓上:
“估計睡著了。”
那時馮中良回應他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當即把馮欽輪打在地上,直顫抖。
他畏懼父親,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其餘幾房的人或幸災樂禍,或大氣不敢喘,沒有一個人提出解決的方法,也沒有一個人為馮欽輪求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