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為什麼只有從兩年前開始的記錄呢,之前的都跑哪去了?”我抱著一大疊檔案,忽然省悟,公司有制度,超過三年的報表可以銷燬。而一週前,丁寧把這任務交給我,是我在碎紙機前一張一張的看著它們變成一堆碎片的。
現在怎麼辦?我著急地咬著下唇,無計可施。
一步一踱地向會議室走去,腳步沉重。
在會議室門外徘徊許久,我兩手空空地推開了門,一屋子的人都抬起頭來看我,我低下頭一言不發。
“怎麼回事?”殷禎蹙起眉頭,聲音中有些許不耐。
我望著他,嘴唇動了動,語速極為緩慢的說:“對不起,社長,三年前的所有報表已在上週被全部銷燬。”
話一出口,整個會議室靜謐無聲。
我低眼看向丁寧,如果我此時說出這件事是丁寧交待我去做的,會有人信嗎?如果她否認,一口咬定是我自作主張根本沒經過她的同意,旁人是會信我還是信她?
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可是我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開口。
殷禎還沒有說話,周宇便氣急敗壞地說:“林顰,你明明知道社長要來視察工作,為什麼不提前準備好?不多動動腦子?”
我委屈的直想哭,社長要回來國內我也是前幾天才聽說的,哪能準備的這麼周詳。
“這件事我知道。”我一怔,是丁寧的聲音。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淡定自若:“公司有制度,所有超過三年的報表都可以自行銷燬處理,所以在上週,我讓林顰拿去銷燬了。有什麼問題嗎?”
周宇無話可說,便撓了撓頭皮,重新坐下來拿起手中的資料,假裝事情沒有發生過。
我感激地望向丁寧,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丁寧會挺身而出為我說話,並且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我一直認為此人心機頗深,所以與她相處總是小心翼翼,就在剛才,我還在懷疑是不是她在整我。
殷禎黑亮的雙眸掃過我和丁寧,臉上表情波瀾不驚,“今天的會議到這裡就結束吧。”頓了頓,又加了句,“希望明天可以看到這份報告。”
我鬆了一口氣,好在電腦裡資料都還齊全,所有資料都沒丟失。今晚加班加點,還是可以完成任務的。
跟著別人走向門口,我正準備開啟電腦,殷禎突然叫住我:“林顰?”
我有點訝異,“社長您叫我?”
他點點頭,“你先別急著離開,其他人可以走了。”
我緊張的抱緊資料夾,額頭開始不自覺的冒汗。
丁寧走過我身邊時,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緊張,我向她回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看著你很面熟。”我以為他會劈頭蓋臉地數落我的失職,沒想到卻是如此不想幹的一句話。
“從來沒有。”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比較自信的。
“我應該見過你,在一張照片上。”他的聲音突然間響起,把我嚇了一跳。
“照片?”我細細重複著他的話。
“是。”
當我再次抬起頭看向他時,他卻不再說話。
“沒事了,你去忙吧。”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記得明天的出刊報告。”
我應著,心裡卻禁不住腹誹,果然資本家的剝削體制都是一樣的。
夜晚降臨,華燈初上之時,我還埋首在大堆的資料裡。
同事們都開始陸陸續續的下班,殷禎早已在七點時刻離開辦公室,整個辦公室開始變得空蕩蕩的。
“林顰你怎麼還在?”當丁寧從自己的辦公室走出來時候,我愣了一下,瞬間便醒悟了過來,哦,她是公司出了名的工作狂,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