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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修一時動心,想著往後尋了機會可邀了太子與英王前來鬆散。當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意在九兒,這般景緻九兒若聽了必是想要一觀的。
買下了兩個莊子,命裴大與原莊子東家去衙門將地契過戶畫押。
回了家中,將奶孃劉媽媽傳進外書房。
看著眼前這個本分老實的婦人,裴元修道:“奶孃所託之事我已知曉了,奶兄便調去莊子上去當個管事吧!”
劉媽媽福了福身,語氣誠懇“老奴謝謝大爺,老奴給大爺添麻煩了。”
“奶媽不必如此。”裴元修一雙星眸在劉媽媽面上停留片刻,道:“奶孃也跟著奶兄一同往莊子上住下吧!”
“爺?老奴可有何做錯之事,令爺……”劉媽媽聽聞語有慌張。
“奶孃莫急,且聽我講。那莊子是我這幾日新盤下來的,與這府中並無干係。”裴元修略頓一下,道:“我知這些年奶孃在府中過得甚是辛苦。雖如今回了京中,然,想我往後也多是于軍中,縱是有心也照撫不到,不若讓奶孃跟著奶兄到莊子上養老,終好過留於府上。奶孃於我有養恩,安頓好了奶孃我于軍中方好安心。”
劉媽媽聞言,沾了沾淚,道:“老奴知道大爺有今天實屬不易,如今還勞大爺費心老奴一家,實是罪過。老奴在此謝大爺的恩典。”說著急急便要叩拜。
裴元修伸手攔下,再道:“即奶孃同意,那便抓緊就在這兩日搬過去吧!嗯,還有秀兒,如今也大了,留於府中也無甚好處,便跟著一同往莊子上去吧,左右你們一家子的身契在我的手中,行事起來也容易。”
劉媽媽千恩萬謝別了裴元修出去如何搬家自不必說。
只裴元修胸中舒了口氣,似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事去了。待新買的宅子收拾妥當,他便拿了重要之物搬了過去。
明軾得知他偷摸著便自裴府中搬了出來,拎著酒便跑了來。說是恭賀他的喬遷之喜,實則是來打趣於他。卻於一進門便吃了一驚。這院子是個小四合院,卻也有三進,還真未見過有人如此佈置。
說來,裴元修這宅子並無甚明貴花草。
幾株白梨、幾株紅杏、幾株碧桃。於這盛夏之時,花自是落了,結了幾隻少得可憐的果子,此時還是青澀。
主院之中搭了一座葡萄架,佔了半個院子。架子下面竹椅、竹几。
牆根兒處幾叢竹子,隨偶而起輕的微燻夏風“沙沙”響幾聲。
當初裴大與裴小兄弟兩個歸置這院子之時,還以為自家爺年紀輕輕便要解甲歸田了。
這宅子裴元修皆是按照記憶中九兒的喜好佈置。
明軾進來之時,他正在葡萄架下悠然品茗,道:“韌之兄這新宅真真別有一番風味啊!”說著舉了舉手中的酒罈,再道:“來來來,咱們兄弟二人把酒話桑麻!方不辜負如此別緻的景緻。”
裴元修笑,命人取了酒盞來。
明軾在裴元修這裡過足酒癮離去,沒幾日便又引了幾尊大佛來。
當裴元修見著跟於太子李隆佑身側的嬌小身形,竟一時間緊張的踏空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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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理也
若說這人啊,也是賤骨頭。
前一世的瓏玥最喜的便是精緻的古典園林,曾經她在拙政園中感嘆“若是得在此中住上一日,便是死也知足了!”
如今一朝穿越,得了最尊貴的身份,每日起居於精緻的皇家園林之中,竟又想著返璞歸真了。
那日聽聞表哥明軾說,裴將軍有如此一個小院不由得好奇。若說這裴元修雖有些家道沒落,卻也是世家公子,“桃李羅堂前”實不應是他們這類人物所好!難不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