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隻被灌了美酒的蛤蟆,就差“咕呱”叫兩聲了。他面皮厚極,若無其事的抱著瓏玥入了淨房……
當瓏玥再度躺於跋步床上之時,已是連腳趾也懶得彎一下了。
鴛鴦戲水啊!
想想那自浴桶中溢了一地的水,瓏玥覺得自己一世英明已是盡毀了。
替瓏玥收拾利索,裴元修命人將冰盆子換掉,之前的冰早已化成了水。而後也跟著躺在了床榻之上,望著瓏玥,笑得極為滿足。
卻被瓏玥有氣無力的嗔了兩眼。
有了裴元修之前的交心,瓏玥也並不打算再藏著掖著,只將心中對沈茉孃的疑問也道了出來。
“王爺,有一日夜歸,衣衫之中有一嫩綠荷包,可是沈茉孃的?”
裴元修點頭,“那晚的訊息緊急,故而直接傳到了我的手中。”難怪那日他發覺九兒有些不大對頭,原來並非錯覺。
“有一日王爺微醺歸來,身上有女兒香氣,可是沈茉孃的?我聞著與那荷包上的香味兒是同一種。”瓏玥拽了一縷裴元修的鬢髮,一下一下於指尖上纏繞。
“何時?”裴元修有些茫然。
“那日大庫門口,小馬先生來尋王爺!”瓏玥回道。
“呃……那日啊!小馬先生求娶不成想讓我去當說客,卻被沈茉娘拒於門外,心中憋悶,便尋了幾位將軍一同飲酒,那香氣怕是自小馬先生處染上。”裴元修認真回想,那日小馬先生身上茉莉花香濃郁,許是扶他之時沾染了。
瓏玥聽聞,輕笑,道:“敢將靖北王關在門外,這沈茉娘也有些膽量!”
裴元修抓了她的柔夷於唇邊輕咬,而後道:“笑話我?嗯?”
“九兒不敢!”瓏玥彎唇,莞爾後,問出心中最後疑問,“那日南街,王爺如何自沈茉孃家中出來?”
聽聞瓏玥最後這一問,裴元修心中一直奇怪瓏玥為何會對自己變得淡漠的疑問,迎刃而解。
原來啊!原來……
裴元修面似兇惡的翻身壓上瓏玥,惡狠狠道:“為何要將疑問猜於心中?”說罷,咬上瓏玥的鼻尖。
瓏玥輕偏頭,救出自己的鼻子,而後嗔裴元修一眼,道:“那日我可是特意回稟王爺,自己去了南街……”
“呃……”裴元修隱約想起那日瓏玥確實曾提起過,現在想想那語氣很有旁敲側擊之意。而自己怎就粗枝大葉的忽略了呢!
然而,古人植入骨髓的大男子主義忽然冒出頭來,裴元修略有尷尬道:“為何不直接問,爺素來不會那彎彎繞。”
“直問?王爺可曾想過與我道明?”瓏玥睨他,而後又道:“王爺不會彎彎繞?那我如何會嫁了……”
“哈……哈哈……”裴元修被瓏玥盯得一陣心虛,乾笑兩聲,朝著瓏玥那不饒人的小嘴兒狠狠吻下去,一雙大掌也不老實起來。
“王……王爺……累……”
瓏玥於心中哀嚎,這是因為前些時日如死魚一般的自己將他憋屈的狠了嗎?
一向剋制,且心疼瓏玥小身板兒的裴元修難得放縱了一回。
再一次將小妻子拆吃入腹,抱著香汗淋漓的瓏玥,再次笑得一臉饜足。
卻讓瓏玥覺的招眼得很!
暗自磨了磨牙,瓏玥推開裴元修,嗓音略有沙啞,道:“臭!熱!”
裴元修聽了倒不在乎,笑著便要喚人備水。被瓏玥纖纖玉手捂了嘴,餘韻未消,鳳眸含媚嗔著他,道:“莫要水,丟死人……”說罷,便一頭扎進軟枕中將死去了。
裴元修粗糙且有老繭的手指,捻了捻她紅透的耳尖,笑著起了身,不大會兒工夫便端了盆溫水進來,替瓏玥擦洗。
“王爺……這水……”瓏玥嘟嘴問。
“外面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