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皆有一份,但是,所標軍士設防與駐地卻是三張三個樣。
就在程參將下葬後半個月,王副將竟與他一般也死在了自己的書房中。也是百會穴被刺至死,也是佈防圖被掉了包。
而這王副將死前所見之人無一與程參將相同。不過,他死前最後見到之人卻是南風館的一個小倌兒。
王副將好南風,裴元修也卻有聽聞,這癖好雖上不得檯面兒,卻也是容於世道之中,只不過,家風嚴謹的大族世家視為傷風敗俗之舉。
裴元修自幼也算是于軍中長大,素來不拘小節,對於分桃之癖、龍陽之好也便無甚厭惡之感。那王副將也確是可用之才,很有些本事,才會得了他的看重。
看來,這賊人也很狡猾,恐佈防圖有詐,竟一不做二不休的盜了兩份。不過,如此,他們倒是更糊塗了,兩份皆不一樣。
思索之後,裴元修召了許副將來,命他多加小心。自己因著佈防圖已失了兩員大將,如今知曉了賊人目的,當不可讓許副將再因此失了性命。
這兩日,裴元修專心於王副將的死因勘查,又忙了起來。
瓏玥卻於家中閒來無事,給皇后娘寫信扯扯家常。
忽有下人來回,“前宣慰使司僉事吳正良的夫人求見!”
“噢?”這人瓏玥雖未曾見過,倒也有些印象,吳正良不就是那日端陽節,帶著滕妾來赴宴之人,他那妾的妹妹還看上了裴元修,意圖賴上,後來被其妻妹狀告寵妾滅妻。裴元修著知府侯大人前去嚴辦了。
今兒個這吳夫人怎麼會前來?
想歸想,瓏玥還是挺好奇這位夫人的,什麼樣的人可以將日子過得如此委屈,讓一個妾壓在頭上。
命人將她請進了西花廳。
瓏玥進了西花廳時,只見廳中等了三個女子,其中一人她瞅著眼熟,細想下,是那日端陽宴上告吳正良寵妾滅妻的“小姨子”!
另兩名,也不能說是女子,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還有一個看上去跟自家太后奶奶歲數不相上下。瓏玥猜想,這年紀大的不會就是吳正良的夫人罷!那吳正良看著不足五十歲光景,這正妻看著未免比他大上許多,難不成是童養媳?
見瓏玥進來,等候的三人站起身來紛紛施禮。
聊上幾句後,瓏玥才曉得,那名女童是吳正良與嫡妻的小女兒。而他的嫡妻朱氏竟然比他還要小上三歲,這滿面的滄桑皆是操勞所至。
聽罷,瓏玥不免唏噓。
一個女人為了夫婿傾盡所有,最後險遭拋棄。
不過,如今好了。
吳正良被髮配充軍十年,那個妾氏也送進了教坊。
說來,知府侯大人這案子判的也有些意思,想來也是知曉,一個女人家就算佔理,然而與夫家和離,日子也不好過。故而,沒有讓二人和離,只把吳府交給了朱氏的長子繼承。這吳家現在也算小有家底兒,長子自小見母親受苦,是個孝順孩子,往後朱氏也就苦盡甘來了,沒有白操勞半輩子。
要說以瓏玥的年紀與朱氏姐妹的孩子差不太多。然而,這兩人很有北國女子的豪爽,說白了就是直腸子,有甚說甚,且不避諱。張家長李家短的扯了半日,倒是讓瓏玥對北疆有頭有臉的府門後宅之事都知曉了一些。
這說著說著,就扯到了程參將家。
原來,程參將的夫人孃家,曾經也算北疆望族,那趙氏自閨中便是個心高氣傲,極好面子的。後來因家道中落,才嫁給了程參將這麼個武夫。表面上看,夫妻也算相敬如賓,可是朱氏卻曾無意中聽吳正良酒後醉言,程參將喜好南風,是個男女通吃的。
此話,聽得瓏玥心中一動。
她記得裴元修講過,後面死的這位王副將便是個好南風的,且,死前最後見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