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過了吧!不過她是真的走不動了,卻不想再被人笑,堅持扶著美慶媳婦兒,一步一挪的往屋裡走去。
屋裡玉娘等人又在打牌,還開了兩桌。一桌麻將一桌雙陸。見兩個小女孩回來,讓歇了一會兒,直接扔浴桶裡泡著了。泡完又是各種上藥按摩,手法十分專業。折騰過一番,兩個小女娃全睡著了。
王大妗子聽說孩子們睡了,長吁一口氣:“總算睡著了,我們正可好好打牌,省的她們來鬧騰。”
王二妗子笑道:“就是秀蘭鬧,昨兒貞娘在這裡,安安生生的陪著打牌,難得輸成那樣了也不惱。”
五房薛思妍笑問:“輸了多少?”
玉娘道:“十四兩多一點。”
薛思妍笑道:“惱不惱的,怕是姐兒還不大識得錢吧?”
玉娘道:“怎麼不識得?往日裡幫我算賬的時候都有。不是我誇口,她性兒真真百裡挑一,就是太好性子了,日後怕到別家惹人欺。”
“大姐姐好好教導便是。”薛思妍拍馬屁道,“她以後是堂堂正正的大娘子,誰來欺她?比如大姐姐這般厚道,我們才有福呢。”
玉娘暗自翻個白眼,就是她拉不下臉來鬧才讓一群群的小妾進門!誰願意自家丈夫半月見不著面還是怎地?要不是有個林貞戳在那兒,上房門口要長草了都。也就是他們林家了,孩子個頂個的稀罕。換成別人家,別說是個閨女,便是個嫡長子又如何?這薛思妍真是專程來氣她的!
果然柳初夏撲哧一聲笑道:“我們大姐姐一準希望日後姐夫一心一意!”
王大妗子道:“世上的男人,哪有一心一意的?略有點錢的人家,誰不是三五個小妾放著,外頭還要梳攏六七個娼|婦。我是早死心了。”
玉娘道:“姐兒那頭舅舅家,就一個小老婆沒有!”
王大妗子才反應過來:“耶?是的呀!為什麼呢?”
玉娘道:“我怎知道?兩家如今越發不來往了。”
王姥姥笑道:“年前那一齣戲可精彩。”
玉娘忙噓了一聲:“別叫姐兒聽見,她才好些,她爹不許拿雜事煩她哩。”
全場無語,都默道:就是林俊看的太重了,才這般難養!
王姥姥也道:“孩子們還是少疼些,不然可不好帶。”
玉娘笑而不語,她也知道小孩子要糙養,但是她可不是親孃!林俊還是孝女,誰家爹這麼溺愛的女兒的?不過以前壽哥兒還在的時候,林俊看那邊看的更重,哪日不要去看看兒子?如今只剩林貞,倒單顯出她來了。如今在上房歇的多,幾房小妾都快醋死了。想到此處,玉娘暗自冷笑:這世道也奇了,偏房還吃起正房的醋來?又嘆自己沒有兒子,說話都不頂事兒。
眾人只當玉娘沒剛性,只唯丈夫是從,哪知她須臾間已想過無數問題?玉娘面上卻只做老好人樣,對王姥姥笑道:“孩子貼心,大人自然偏疼些。若是那活猴兒,那才恨不得一日照三頓打哩。”
“你這是說你侄兒呢?”王大妗子笑道:“那真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王二妗子道:“哥兒怎跟姐兒比?一樣的爹媽,秀蘭比全英老實兩倍!姐兒原就該嬌養些,哥兒卻皮實了才好,跟姐兒似的才愁。要我說我們大哥兒就好。”一句話說的嫂子跟姑子都開心,也算伶俐。
柳初夏原本是個話多的,可現在夾在大娘子的孃家人堆裡,反倒不好插言。玉娘醋她,她能不知道?沒得叫她帶著孃家人逞臉面,索性安生打牌,一句也不多說。倒把四房雲真兒看的奇怪,這廝今日怎麼學起我們木頭人兒來?莫非身上不大爽快?
王姥姥卻不大高興,自古人心便是偏的。自家能娶林貞的機率還蠻大的,就不想讓女兒太嬌寵林貞了。雖然現在看著性兒好,但長此以往,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