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的這個將官看著面前的大火,拍一下安元志的肩膀。
“我沒事,”安元志跟這將官道。
“大哥說過,現在不是我們難過的時候,”這個將官看一眼安元志泛紅的眼角,小聲道:“總要為袁威報了仇才行。”
安元志回拍一下這將官放在自己肩頭上的手,說:“送阿威上路的時候,我不能哭,不然這個混蛋會笑話我的。”
“好好上路,”這將官衝著大火喊了聲:“別再回頭,來世有緣再一起喝酒。”
安元志仰頭,深吸了一口空氣。
將官跟老六子幾個站一塊去了,他也想送袁威這一程。
安元志回頭衝白承允的侍衛長招了招手。
侍衛長走到了安元志的身旁。
安元志看一眼這侍衛被布吊著的左手,說:“傷了手了?”
侍衛長低頭看看自己的左手,說:“骨頭沒斷。”
“那天對不住了,”安元志說:“我不該跟你動手的。”
侍衛長低著頭說:“是奴才自己沒用。”
安元志看著這侍衛長,小聲道:“四殿下走了,你還自稱什麼奴才?”
侍衛長搖了搖頭。
安元志說:“你來找我的?”
侍衛長說:“五少爺,我家爺臨死前有話留給你。”
安元志有些意外,說:“什麼話?”
“我家爺說謝謝你,”侍衛長小聲道:“昨天聽說五少爺病在床上,所以奴,所以我沒來見五少爺。”
謝謝?安元志張了張嘴,最後嘆了一口氣,說:“他不留話給聖上,就跟我說聲謝謝?”
侍衛長說:“那時是我守在我家爺身邊的,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四殿下是個好人,”安元志低聲道:“只是不會爭。”
侍衛長說:“五少爺,我家爺……”
“算了,”安元志衝侍衛長擺了擺手,沒讓侍衛長再說下去,道:“我也不希望看見四殿下變成一個壞人。”
侍衛長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神情對著安元志。
“聖上怎麼安排你們這些四王府的侍衛?”安元志問侍衛長道:“是去他的身邊,還是讓你們回京後,繼續跟著世子?”
侍衛長說:“聖上什麼也沒說。”
安元志點一下頭,也對,世宗對白承允都只是草草安葬,一定不會有心思來想,這些四王府的侍衛要怎麼安排了。
侍衛長陪著安元志站了一會兒,突然就跟安元志說:“五少爺,我能來衛**嗎?”
安元志扭頭看向了侍衛長,說:“你不當侍衛,來從軍?當兵可比不上你做王府侍衛長風光啊。”
侍衛長咬牙道:“我要為我家爺報仇。”
安元志說:“你也要殺了白承澤?”
殺皇子這事,真被安元志這樣直接說了出來,還是讓侍衛長畏縮了一下。
安元志說:“你還是跟著楠小王爺吧,你是他父王的親信,他會依重於你的。”
侍衛長搖了搖頭,“我想為我家爺報仇,有的是人護衛楠小王爺,不少我一個。”
“你叫什麼名字?”安元志問侍衛長道。
“小人魏楚,”侍衛長跟安元志小聲道。
“魏楚,”安元志念一遍這個名字,說:“姓魏,你是魏家的人?”
魏楚點了點頭。
安元志挑一下眉頭,說:“你不會是魏家的那個嫡公子吧?”安元志記得魏家這一代的家主,也是魏貴妃的弟弟好像只有一個嫡出的公子,世人一向只知其人,不見其面,不會就是他眼前的這位吧?
魏楚又搖了搖頭,說:“我只是奴生子,我父親沒有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