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他是一個小兵呢?可是一個小兵又怎麼會認出來她是公主呢?看出了水無月的疑慮;這個士兵笑著說:“公主;屬下是從一品驃騎大將軍陸遠。”
一品大將軍?怎麼會鎮守江南?歸廣陵王的旗下?而且;他年紀輕輕才立下過多少戰功?如何爬到一品這個職位?可是現在的水無月沒有心思再考慮這些問題了;現在眼前主要的問題就是把那些屍體弄走;然後她好療傷。
於是點點頭;有氣無力的說:“有勞陸將軍。”陸遠得令轉身指揮著手下搬運屍體;白玉堂扶起水無月說:“我們去張管家那裡吧;相信他們可以應付。”
水無月點點頭。“對了;小蘊在前面的林子裡。還在昏迷中;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還很虛弱;我們過去把她帶走吧。”
在眾人點頭後;水無月不經意地回過頭看了一眼陸遠;那普通服飾的背影在分配著屬下們工作。倘若不仔細看;真地無法在人海中找到陸遠。
也就是這個時候;水無月的靈光一閃。不禁苦笑一聲;暗歎:原來是這樣;如果在戰場上;敵方一定會認為己方沒有將領;只是一群散兵而已;他們也會因此而輕敵;這是在第一印象中對敵人使用的攻心手段。可是;要在戰場中打的井井有序;這樣的情況下;陸遠的手下幾萬士兵都必須是親兵才行。而且。每一個士兵都特別地熟悉他。
想到這;水無月又是一聲苦笑。她那個所謂的皇兄廣陵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地手下究竟有多少精兵駐守著江南?何以如此有實力的人。並不在京城為皇上效命?
太多太多的疑問;多到已經讓水無月厭倦了。如果不是人間有這麼多的不解;水無月也不會偶爾軟弱一次;釋放自己疲倦的心靈;到底她也是個女人;再堅強也是有極限的。
就那麼偶爾的一次在潛意識中釋放自己疲倦的心靈時;居然讓那個窺視主控權已久的水無月拿走了屬於這副身體的主控權。
不過;這未必是一件壞事;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經歷這次地事;水無月又怎麼會知道;在她地身體里居然還潛藏著這樣一個她。
現在她知道了;所以也會格外的小心;以免這副身體又被那個水無月奪走了;就如同那個水無月防備著現在地她一樣。
藥房內;張管家在焦頭爛額的忙著給大家包紮傷口;另外還有幾個下人也在幫忙。他們已經被盧方給叫出來了;整個陷空島地居民也都回來了;有的人沉浸在失去親人地悲痛中;有的人在嘆息著他們的悲痛;有的人則是默默無聲的修理被毀壞的建築。
一場浩劫;奪走了這個天堂裡的笑容;人間畢竟是人間;陷空島再如何美麗;人們的內心再如何純潔;它再怎樣仿若天堂;但它畢竟不是天堂。
“哎;你輕點;萬一弄疼她怎麼辦?”藥房內傳來了蔣平的聲音;這語氣中帶著無限的憐惜;奈何這個被他憐惜心疼的伊人還在昏迷中;根本聽不見他的話語。
儘管如此;蔣平還是不吝嗇自己的憐惜與心疼;或許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句話的真實性才是不容置疑的;那不是說給誰聽的;而是自己想說的。
盧方輕輕一笑;搖搖頭;雖然見到過歡喜冤家這類的情侶;可是沒見過像自家四弟和小蘊這樣的;原來;在愛情的世界裡;是不分人和……呃;獸?嗯;應該說是神獸;不;再準確的說;在愛的世界裡;不關你是人是妖或是魔還是仙;總歸;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就愛了。
在場的幾個人中;雖然大家都各自沉默著;想著一些有的沒的事;可是誰也沒有白玉堂想的多;甚至誰也沒有他想的離奇;抑或是可以說;有些可怕。
白玉堂皺著眉頭看著張管家為自己包紮傷口;雖然眼睛盯著張管家手裡的動作;可是他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他是在回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