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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姜錦年不再推辭,斟酌著回答:“就叫匯率吧。”

她徵求了一下傅承林的意見:“好聽嗎?”

傅承林答非所問:“今天英國脫歐的結果出來了,51。3%的群眾支援脫歐,匯率市場大跳水,你還記得我們在泳池邊打過的賭麼?”

姜錦年立刻扭過腦袋。

傅承林將她的臉撥了回來。他的指尖輕輕杵著她的下巴,近一分則輕浮,退一分又顯疏離。他其實挺想親近她,就像她搓揉撫摸那隻貓一樣,這種衝動的來源不可尋——如果人類清楚自己每一種感官的發作機制,那麼生物學將迎來一大飛躍。

姜錦年大約能猜到他已經不是坐懷不亂柳下惠。兩人的對視持續了一段時間,她首先敗下陣來,懷中抱著貓,腦袋慢慢垂下去,掩飾著微紅的臉。

她說:“沒錯,我承認,我賭輸了。根據新聞報道,英格蘭地區下暴雨,沖垮了倫敦的投票站,一些支援留歐的人懶得出門……如果重新舉辦一次投票活動,我跟你保證,結果絕不是現在這樣。”

傅承林抓了一把貓尾巴,念道:“你說過,輸了要跟我姓。”

他嗓音更低:“傅錦年同學。”

姜錦年言而無信,反應很兇:“不要這麼叫我。”

傅承林就叫她:“年年?”

兩個字一出,化作珍珠般接連滾落心頭,又在腦海裡敲撞出重複的迴音。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隨便叫別人的小名,可恥!姜錦年理當憤慨,但她眼眸裡水色瀲灩,回望他的目光飄忽不定。

他拉開旁邊的櫃子——那是一個嵌入式小冰箱。抽屜裡放滿了幾種飲料,他給自己拿了一罐啤酒,又問姜錦年想要什麼,她搖了搖頭,坐在一旁看他喝酒。

他掀開易拉罐的銀環,捏在指間,手指骨節彎了彎,他還沒開口,似乎是欲言又止。

姜錦年只覺新奇……傅承林什麼時候有了難言之隱?她要是坐到了他的位置,一定伺機而動、雷厲風行……她的幻想尚未開始,傅承林就問:“你現在還介意昨晚的事麼?”

姜錦年輕抿嘴唇,笑意若有似無。

傅承林飲下一口酒,又說:“大學時代的事呢?那會兒你也沒少遭罪。這些東西不攤開了講,總是紮在心裡的一根刺。”

他有椅子不坐,非要坐在地上。他支起一條腿,啤酒罐佇立於膝蓋,右手在一旁虛扶著,他半是輕鬆半是緊繃地等待姜錦年回覆。

姜錦年卻道:“講這些幹嘛?沒意思,你拒絕過我一次……”

她還沒說完,傅承林就笑了:“那時候就算仙女下凡下到我面前,我也沒興趣。”

姜錦年兩手握住貓爪,又問:“那後來呢?如果有仙女來了,你喜不喜歡?”

傅承林稍微捏了捏易拉罐。鋁合金的包裝向裡凹陷,形成兩三條曲折的紋路,模樣悽慘。他被西裝遮擋的手臂可能正在發力,顯出青筋,總之他披了一層斯文敗類的皮。

他肯定也是一個看中色相的男人,他絕對不是例外。

可他竟然說:“我送了仙女一隻貓。”

姜錦年一時羞惱:“誰知道你給多少女人送過貓?”

她的語氣裡帶了醋勁,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當然,她要是提前知道了,就不會用這句話作為應答。

傅承林放下啤酒罐,緩身站起來,走到了姜錦年面前。她坐在一把白色工學椅上,橘貓趴伏於她的大腿,或許是感覺到氣氛緊張,那貓咪跳向了地面,弓背一溜煙鑽進了沙發底下。

姜錦年以為,傅承林又要毫無徵兆地吻她——那是絕對不行的。她就像一隻有了應激反應的鳥,偏向猛禽類的小鳥,惡狠狠兇巴巴盯著他,可惜她的殘暴眼神在他這裡一點作用都不起。

他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