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錦年身上了。他不明狀況地“嘶”一聲,左右走動了兩步,杜蘭薇仍是不看他。他這麼帥的一個年輕有為的男人,杵在這裡,發光發亮,竟然被徹底忽視到喪失了存在感。這不公平,他心想。
他揮手,把羅菡叫來了。
果不其然,羅菡認識杜蘭薇。
羅菡笑著問道:“誰找你見面啊?是不是譚天啟?”
杜蘭薇拉過姜錦年:“是她啦,她找我。”
姜錦年開脫道:“我……”
句子沒出口,杜蘭薇就圓場:“中金所明年要調整股指期貨的手續費標準了,你們做好準備了麼?最快明年二月份發通知,也就三個多月了。 ”
“好訊息,”羅菡面露喜色,“我一直在等。”
她手裡抓著三明治,咬了半口,顯然午飯還沒吃完。
杜蘭薇細緻體貼地說:“咱們到那邊聊,有座位,有桌子,有水和飲料,羅經理你慢慢吃我們慢慢講,這次調整,可能會修復基差哦。”
她和羅菡走遠。
留下了姜錦年與夏知秋。
夏知秋問道:“那女的剛剛是不是趁機揩你油?”
姜錦年嗤笑:“別講得這麼直白。”
夏知秋雙手交叉在胸前,保持警戒姿勢:“你說現代社會的風氣是不是越來越爛,越來越爛?同性之間都沒有了信任感。你是個女人,還被女人調戲,沒得天理。”
姜錦年眉梢一挑,嚇唬道:“你不要幸災樂禍,改天就換你被男人調戲。”
她刻意壓低了嗓音。
不過高東山從旁邊路過,恰好聽見了。
高東山見怪不怪,樂得坐山觀虎鬥,但他不經意間伸出一隻手,而姜錦年順口喊了一聲“夏助理”,夏知秋轉身,高東山就一巴掌拍到了夏知秋的大腿。
他連忙退避三舍,揚起臂彎,手掌舉得高過了頭頂,像是極端分子面見首腦:“我沒故意碰你,秋哥。”
夏知秋勾起唇角,罵道:“你故意的你就完了,小高。”
周圍幾人都在笑。
不遠處,杜蘭薇略略失神。
羅菡問她:“你認識姜錦年?”
“啊?”杜蘭薇含糊道,“不認識呢,今天剛見面。”
她撒了一個謊。
她早就熟知了姜錦年的名字。
*
幾天後,杜蘭薇的母親喊她回家。
她沒洗頭也沒打扮,髮絲一縷一縷往後梳,紮成一個綁得極緊的馬尾,展露細軟頭髮,以及一條偏低的髮際線。她還特意選用金紅色鋼圈大耳環,配一身亮綠色臃腫皮衣,她母親開門見到女兒,兩眼一黑,差點昏厥。
杜蘭薇笑嘻嘻道:“媽媽。”
杜母垮著一張臉,拿來拖鞋,讓她進門。
杜蘭薇踏入門檻,第一眼就見到了傅承林。
是傅承林啊。
傅承林。
當年,傅承林的父母離婚後,他父親又娶了一位妻子,正是杜蘭薇的母親。換言之,他們是一個重組家庭,傅承林還是杜蘭薇名義上的哥哥,不過他們二人沒有一丁點血緣關係,私下裡的交情為零。傅承林的爺爺奶奶也很避諱這件事,更厭煩新兒媳甩了原配,梅開二度,嫁入傅家……所以,他們在外甚少談及兒子家事,在內切斷了大部分往來,雙方都落於尷尬境地。
最開始,杜蘭薇進入母親與繼父的家,十有八九會盛裝出席。
之後,她認識了傅承林。
他能力出眾,冷靜而世故,言談舉止瀟灑有風度,和他相處越久,就會陷得越深,結果必然無法自拔。
杜蘭薇預知未來的深淵,曾經大著膽子試探他:“你能察覺身邊的一個女人對你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