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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姜錦年的那隻貓蜷縮在她腳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甩晃著橘黃色的尾巴。橘貓是真的容易胖,幾日不見,姜錦年覺得它又沉重了些許。
姜錦年忍不住問:“匯率現在一頓飯吃多少的量?”
傅承林順口說了一句:“這隻匯率七天吃完一袋貓糧,不給吃就胡鬧,它的食量不是開玩笑。”
姜錦年自我解嘲:“我以前也是這樣。”
傅承林捏著一雙銀質筷子,神色不改:“你還是你,沒變過。”
廚房裡切水果的保姆阿姨聽見姜錦年的話,還以為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在打趣。這種特別標緻的美人兒,明明吃得很少很少,非要說自己撐得要命,吃胖了,腰圍粗,衣服穿不下……等等。就像富人愛哭窮,學霸愛裝慫。
幾分鐘後,阿姨端來裝盤的水果,還有她精心料理的酸梅湯。
因為姜錦年面色發紅,阿姨有意照顧她,給她降暑解渴。
姜錦年向她道謝,卻只喝了兩勺。姜錦年的室友許星辰曾經告誡她,減肥必須適可而止,量力而行……姜錦年已經足夠苗條,細腰長腿前凸後翹,她再這樣極端剋制自己,可能會患上輕度厭食症之類的毛病。
姜錦年覺得許星辰危言聳聽。
她一手托腮,另一隻手攥著調羹,攪拌瓷碗,鬧出銀鈴般的碰撞聲。
傅承林索性拿了她的勺子,親自喂她,她一小口一小口不情不願地吃飯,傅承林經過多次試驗,察覺姜錦年比較喜歡餐桌上的三文魚。她一連吃了兩勺,她腮幫鼓鼓囊囊的時候,他就特別想狠狠捏她的臉,他骨子裡顯然並不斯文優雅。
飯後,姜錦年藉口消食,遊蕩在寬敞的別墅中。
傅承林帶她參觀每一個房間。
他有一間收藏室,裝修得簡單古樸,陳列架上隔著一層光潔玻璃,頗有種博物館的氛圍。他收集了國畫、古書、棋盤、還有各種各樣的藝術品。
姜錦年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父親的鐵皮箱子。
那些人為仿製的劣等殘次品,無法與這間收藏室裡的任何一件東西比擬。階級鴻溝難以跨越,至少在姜錦年目前的階段,傅承林依然可望而不可即。
她立定在一副國畫前,神情凝重。
傅承林錯以為她相中了這幅畫。
他知道姜錦年鑽研過藝術品賞鑑,很會識貨,他就開啟玻璃櫃,捲起畫軸,說:“我拿木筒把它包起來,方便你帶回家。這張畫的寓意不錯,春暖花開,山光水色……”
姜錦年搖頭,嚴詞拒絕:“我不要。”
傅承林一笑:“那就暫時寄放在你家。”
姜錦年扭頭走遠,壓根沒從他手中接過東西。她還蹲在某一個角落,觀察玻璃櫃與地板的嵌入點,成功找到了製作商的名字……然後,她開啟手機,查詢這家公司是否上市,他們的近期動態、股票行情、同類競爭企業,等等若干問題。
傅承林感到挫敗。
他坐到了姜錦年旁邊。
附近有一層櫃子,專門放置各類棋盤。
傅承林問了一句:“你還會下圍棋嗎?”
姜錦年立馬回答:“我們公司的年會上,我是圍棋組的第一名。雖然有幾個老前輩請假了,都沒參加,但是,我在那些年輕人裡還是能……”
傅承林漫不經心地接話:“能鶴立雞群。”
姜錦年嗤笑:“不要這麼說別人,顯得我驕傲又過分,得了便宜還賣乖。”
傅承林沒做聲。他席地而坐,坦然擺開圍棋的棋盤,拿出黑白兩婁棋子,白棋端給姜錦年,他自己選擇了黑棋。
姜錦年腹誹:黑色很適合他,神神秘秘無法被看穿。
她決心殺得他丟盔棄甲,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