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能騙我。”
“放心,我不會騙您的。”
把人安置好,沈睿程拿過剛剛放回桌上的蘋果,對她說:“我去洗一下水果,您先待著別動。”
楊文蘭乖乖的點了點頭。
等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她嘴角的弧度,才漸漸斂住。
……
美國華盛頓。
下午,採訪完史密斯夫婦,從他們的洋房出來,瀟瀟還一直在感慨:“史密斯先生年輕的時候也太痴情太帥了點,我也好想有個這麼疼愛我的男人。”
子衿邊走,邊在返回看剛剛拍攝的照片。
照片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雖然都已經頭髮花白,年過花甲了,但是歲月的痕跡依舊掩蓋不了他們身上那高貴獨有的氣質。
顧子默走在她的身旁,等她收起相機的時候,才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拍的怎麼樣?”
子衿看了他一眼:“我有讓你失望過?”
女人興許毫無察覺,她如今說話的語氣,是越來越像極了那個男人。
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顧子默腳下一頓,移開視線,淡淡的說:“下期雜誌的專訪就交給你了。”
子衿點頭,剛要說好,放在褲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她掏出來,目光一頓,來電者,是許久未見的沈睿程。
身旁,顧子默注意到女人的異樣,無意的一瞥,也看到了電話上閃爍的名字,他眸光一斂。
子衿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走到一旁去接聽了。
顧子默看著她的背影,眉頭一蹙。
一旁,瀟瀟則是納悶的嘀咕了一句:“是情人打來的嗎?”
男人聽見了,面無表情的糾正她:“什麼情人,壓根就不是人。”
瀟瀟……
電話通了,那天,沈睿程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問:“在忙嗎?”
子衿正站在一顆鬱鬱蔥蔥的樹木下,陽光很明媚,透過樹葉的縫隙星星點點的照在了她的臉上。
她如實回答:“剛忙完。”
末了,問了一句:“有事嗎?”
那頭,男人沉默了幾秒,方才說:“楊阿姨,想見見你。”
楊文蘭麼。
子衿一滯,爾後,微微抿起唇,說來,自從宋嬌陽出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另一端,沈睿程見她沉默,以為她不願意,便說:“你要是沒時間,那我……”
“有。”
男人一愣,她又說:“等我回國,我會找個時間去看望她。”
有始亦有終,有些事情,有些話,總得要有個完結的不是麼。
沈睿程沒想到她會答應,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之後,他說:“你確定麼?”
子衿嗯了一聲,爾後隨意開了個玩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男人渾身一震,眼底有苦澀的東西在蔓延。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
他總不能告訴她,是在遇見她之後吧?
平穩情緒,他也隨之一笑:“你忘了,我是律師。”
子衿挑眉,“是是是,你是律師,不過我可不是犯人。”
說完,兩人都忍不住一笑,那種,冰釋前嫌,放下過去,釋懷的笑。
噓寒了幾句,沈睿程記起什麼,問她:“之前驕陽留給你的那封信,有提到什麼重要的線索嗎?”
子衿一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沈睿程想了想,還是把今天楊文蘭對他所說的話全部告訴了她。
聽完之後,子衿的眉目變得凝重。
周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