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一怔,抿唇:“席琛,這是我的職責。”
調查真相,將犯人繩之以法,這都是作為警察的職責。
男人明白他的意思,勾了勾唇,淡涼道:“在這一點,你倒是和你哥很像,一樣的死板,一樣的愚蠢。”
話落,陸錦驀地一震,因為提及陸生,所以他的眼底染起了淺顯的怒火:“席琛,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席琛頓了下,平靜的說:“我的家事,不喜外人插手。”
所以他是想親自調查蘇牡柔的事情?
陸錦很快便理解了他這句話的意思,他皺起眉:“你想做什麼?席琛,你該不會是想濫用私權藐視法律吧?”
席琛輕笑,咀嚼著那兩個字:“法律?”
話落,他的眸子漸深,聲音低低沉沉:“法律是保護好人的,像我這種,用不著。”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在述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陸錦頓了頓,他捏緊手機:“現在整個A市的警署和媒體都在盯著你,你千萬別亂來。”
聞言,男人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懼色,他面不改色:“是麼,那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心意?”
陸錦一僵,他真的覺得男人瘋了。
彼時,計程車已經開到了機場天巫。
外面人流湧動,機場的大門不停的有人進進出出。
付了錢,席琛下車。
剛關上車門,他就聽見電話那頭,陸錦說:“席琛,他們做的一切事情無非就是想要激怒你,好讓你喪失理智,你這麼做就等於是掉進了他們的圈套。”
陸錦的聲音徘徊在耳邊,男人沉穩的走進機場,因為長相分外出眾,吸引了不少美國女子的注意。
甚至有人大膽的上前問他要聯絡方式,不過都被男人利落乾淨的拒絕了。
他問:“陸警官,你現在是在為我著想嗎?”
陸錦驀地一怔,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那麼多話來勸他。
明明之前還懷疑他是導致陸生跳樓自殺的元兇,可能,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跟蹤調查,讓他漸漸放下了對他的偏見吧。
想是這麼想,但是嘴上陸錦是不會承認的,他只是解釋:“因為我是警察,拯救即將誤入歧途的人也算是我的職責。”
聞言,席琛笑了笑,他說:“那陸警官救錯人了,我不是即將誤入歧途,而是已經身處地獄。”
陸錦一噎,情緒複雜,一時間無言以對。
沒有再多說,掐斷電話,排完隊買了票。
席琛坐在VIP候機室,裡面很靜,偶爾會聽見門外的腳步聲。
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不多會兒,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不過這次不是陸錦,而是席袁成。
席琛靜靜的看著手機響了第六下,才不緊不慢的拿起來接聽。
席袁成的聲音在電話內響了起來,還是那個虛偽的語調,關懷的問他:“聽說你住院了,身體沒大礙吧?”
他的語音落下之後,長時間沒有得到回覆。
如果不是聽見電話內淺淺的呼吸聲,席袁成幾度以為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他略微蹙眉,叫了一聲:“小琛?”
隔了一會兒,男人冷漠的聲線,才從電話內響了起來。
他說:“二伯,你訊息這麼靈通,那也應該早就聽說過我岳母去世的訊息吧”
席袁成犀利如鷹的眸子忽的一沉。
他話鋒一轉,又說:“二伯,五年前你能那麼順利出國,就沒想過原因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令席袁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廣播已經在播放航班的班次,席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