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所有隊員後,一車人歡樂嘮嗑,嘮著嘮著就追尾了,一車隊員傷得輕重不一,但幾乎全軍覆沒。
隊員們急急忙忙做完筆錄,老師留下來處理接下來的事,他們也匆匆打車回來了。
然後瞞著教練上場。
後衛的那一摔,不是a高搞鬼,也不是自己假摔,是強烈運動讓傷口裂開,再也堅持不住了。
教練一把年紀了,聽完就想去摸包裡的降壓藥,又想起自己根本沒這種東西,深呼吸幾次,想著今天過後就去把藥開來。
阮景看著隊員們在教練殺人的眼神下,一一瑟縮地露出傷口來,有的甚至因為帶傷上場,更加嚴重了。
他也露出一臉一言難盡。
教練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又開始罵:「比賽輸了是一時的,落下舊疾就是自毀前程!你們是不是缺心眼啊!」
罵歸罵,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兩場,即使是輸,也得有人上場。總不能出去說三中認輸了,讓人都回去吧。
多難看啊。
但是那一車的陣亡,連替補都沒能倖免,放眼整個隊伍的傷殘,硬是湊不齊能上場的人數。
教練心力交瘁:「算了別比了,我現在就去問問那體育老師是不是a高派來的臥底,這簡直精準一鍋端啊。」
「那個,」孫奇咳了咳,小聲開口,「教練我還能戰。」
教練反口就是一句:「戰你……」
「真的!」孫奇指著自己的傷口,「我只是擦傷啊,又沒有傷到筋骨。」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露出傷口,說自己只是擦傷。
這時,校醫風風火火地進來了,他冷冷一掃幾個少年露出的傷口,立刻把說謊的人拎出來。
「這幾個都不能再動了,別說去賽場,走出去幾步就要躺倒在外面。」
於是真擦傷的就只剩下孫奇和另外三個人,孫奇和其中兩個隊友經過簡單的處理,倒是不影響短期內的活蹦亂跳,只剩一個更嚴重的,需要多做處理。
中場休息的時間快見底了。
還在被處理傷口的隊員焦急催促校醫,校醫手上依舊不慌不忙:「來不及的,要是不仔細處理好,你今天也動不了。」校醫說完掃了一眼屋內,「找替補吧。」
幾個也瘸了的替補一陣尷尬的咳嗽。
孫奇眼尖,瞟到了屋外探頭探腦的人,忽然福至心靈。
————
孫奇把替補的球衣雙手呈到秦西訣面前時,難得地在這位大佬面上看到無語的神色。
教練繞著秦西訣打量了一圈,聽孫奇吹著秦西訣和阮景的切磋,也不知道這其中有幾分誇大其詞,最後只得嘆了口氣。
哨聲響了,也沒時間再找其他人了。
教練心裡對這次的比賽幾乎沒有了希望,但他面上沒顯露,拍了拍秦西訣的肩以示鼓勵,然後迅速部署。
他點了孫奇等三個處理完擦傷的隊員,警告他們不要過分拼命,然後轉頭看向秦西訣——
「還有這兩位同學,替補要上場才登記名字,裁判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原本隊伍的,到時候直接登記就行了。比賽盡力就好,輸贏不重要……」教練嘆出一臉藏不住的滄桑,「其他沒了。」
話到此處,秦西訣也不能再拒絕了,儘管他開始反省自己為什麼跟著阮景過來。
他接過兩套球衣,轉身對阮景說:「我們去換衣服。」
沒反應過來的阮景聽話地跟著他走了幾步,忽然頓住,猛地抬頭。
等下等下,什麼叫我們?!
第16章 第十六章
阮景震驚地站在原地,不願意動了,沒聽清似的。
「不是,什麼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