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舞臺中央,被一束聚光燈籠罩在其中銀白少女已正雙手握著麥克風低著頭閉著眼、端端正正地筆直站在那裡,她安靜一動不動的模樣在朦朧的燈光下如同一尊過分精緻的人偶。
直到孤單的電子琴音結束最後一個音符的瞬間,人偶突然抬頭睜眼開口唱出了第一道歌聲。
「hat! anyore!」
彷彿她睜眼,她開口,整個寂靜不動的世界終於又開始活動一般,所有的准奏樂器全都加入了演奏,鼓點聲敲打著心臟,小提琴拉著迴圈往復的和絃將現場的所有人由安寧拖入了另一個世界。
「迴圈往復迴圈,看不清眼前的世界。重複轉啊轉啊,要將這樣的日子畫個休止符嗎?」
少女慵懶中帶著迷茫的嗓音彷彿質問一樣透過歌聲向周圍傳遞,她歪歪腦袋抬抬手,動作優雅卻都帶著不協調的機械式的卡頓,彷彿被無形的絲線拉扯著四肢僵硬地控制她進行一舉一動。
「我有在活著、活著、活著嗎?機械地重複呼吸,往復地不斷受傷。」
有些悲傷的腔調,伴隨著彷彿提線木偶的肢體舞蹈讓有很多人愣住。lg她……把之前學到的機械舞元素用到了這首歌的表演嗎?
「一圈一圈地被束縛好像籠中鳥一般,我們在隨意又禁錮的世界裡活著。」
「在這迴圈迴圈迴圈中無能無力的我啊!」
有人注意到了,少女在演唱途中無論如何舞動肢體旋轉身軀,從頭至尾就沒有出過頭頂那束聚光燈打下的範圍,彷彿真正被困住的籠中鳥般無論怎麼掙扎都只能呆在這方寸之地不得寸進。
很多人都沉默了,正如歌中所唱那樣,大家不都這樣嗎,不安於現狀卻又不得不安於現狀,想追尋的夢想在現實面前如此遙遠,想要動一下都可能遍體鱗傷,所以退縮著、膽小著、只敢站在原地悲傷地看著。
而就在這時,少女的歌聲突然拔高音量。
「我現在還活著、活著、活著嗎!」
這有些嘶啞的質問,與其說是在向誰發問不如說是在受傷後依然不放棄掙扎的自我詢問。
「一圈一圈地被束縛好像籠中鳥一般,我們在隨意又禁錮的世界裡活著!」
提線人偶式的機械舞在不斷高抬的音調中也開始變化,從最初的僵硬慢慢過渡得越來越流暢,如同人偶在擺離線械思維後終於真正活得像個人那般。
「即便是這樣,也要為了能生存、能去愛而拼命著!」
伴奏的樂隊在歌手的臨時變調下立刻跟上,特別是那鼓點聲在歌聲爆發的瞬間就同時跟上了,爆炸式的鼓點配合爆發的高調直接引燃全場。
好好的一首致鬱歌因為歌手的演唱側重不同幾度變調,直接唱成了先抑後揚的勵志曲風。偏偏觀眾們非常買帳,這一首歌的時間讓他們再度見識到了未來歌姬的實力,她能駕馭任何曲風,只有想不想沒有做不到!
「迴圈往復迴圈,看不清眼前的世界。重複轉啊轉啊,已經落下了結束的休止符。」
隨著最後一段還是由電子琴收尾的獨奏結束,一曲終了後,觀眾們發出浪潮式的歡呼,像參加live一樣高聲叫著偶像的名字。
&ldo;lg醬!!&rdo;
&ldo;lg醬!!&rdo;
&ldo;lg醬!!&rdo;
這掀頂的呼喊出現時,因為結束了演奏而下意識放鬆的爆豪直接嚇了一跳,這和站在人堆裡聽他們歡呼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所有的歡呼和掌聲迎面撲來,只為了一個人,只是因為那個人,這種體驗前所未有。
而接收著這份洶湧傳來的情緒的人此時面不改色,甚至帶著笑容向對面的觀眾揮手示意:&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