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已經死了,也就意味著他將再也無法回到西壠帝國,無法再看到自己膝下的子孫後輩,無法再享受兒孫滿堂的天倫之輪。
他恨,恨這個年輕人為何要對沈長坤和自己等人趕盡殺絕,連一條活路都不給。哪怕是把沈長坤打殘了也好啊,只要他還活著,他們就可以安然回到西壠帝國。但如今,沈長坤已然變成了一句冰冷的屍體,他們,已經無路可退。
“是。”張華明很坦然的承認,看著不斷苦苦壓抑心中憤怒的慕容阿,忽然輕輕笑了笑,反問道,“怎麼,難道你想為他報仇嗎?沒關係,只要你認為自己能夠打得過我,儘管放馬過來,我全部接著。”
可惡,可恥,可恨!
這便是慕容阿此時此刻所有心情的最佳寫照。
他慕容阿闖蕩江湖一生,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什麼三教九流沒遇過,但今日卻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讓他感到如此憋屈窩火,敢怒敢言,卻愣是不敢動手的人。
他知道,人家有這個囂張狂妄的資本,連偌大的西壠帝國和沈家都能不放在眼裡的人,豈是他這個曾屈服在沈家威逼利誘之下的人能對抗的了的?兩者幾乎不在同一個平面上。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來歷,以致於膽大包天到敢不將西壠帝國和沈家放在眼裡的地步。難道他是某個國家的皇子?還是說他有著讓人可怕的驚天背景?否則年紀輕輕,怎麼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修為境界?如今的武者大陸,好像沒聽說過有什麼年紀如此年輕卻擁有一身超凡入聖修為的人。
慕容阿看不透這個人,也猜不到他心中所想,“你究竟是什麼人?”慕容阿臉色十分難看的沉聲問道。即便帶著沈長坤的屍體離開,他也要知道這個讓自己陷入險境的人究竟是誰。
“我嘛,呵呵,到了明天你自然就會知道。”張華明神情隨意的說道。
“為何要等到明天?你……你是夏朝帝國逍遙王張華明?”慕容阿正疑惑間,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一個熟悉又讓人震驚的名字,臉色一變,失聲驚呼道。
張華明,這個早已響徹武者大陸每一個角落的名字,在西壠帝國同樣擁有著不俗的知名度,尤其在一干軍中將領心裡,更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力,幾乎每個人提到這個名字時,心中都沉甸甸的彷彿壓著千斤巨石一般。
這個名字,以及擁有這個名字的人,儼然已被西壠帝國的統治階級列為西壠帝國的最危險人物。
好在自從三年前張華明率領猛虎軍團顛覆北語帝國之後,並沒有再將鐵蹄踏入西壠帝國,給了西壠帝國一個喘息的機會。這些年來,西壠帝國一直把軍事發展列為國家首要大事,國家財政也向軍費方面大力傾斜,就差沒有把整個國庫搬出來,把全國所有的百姓都變成英勇善戰計程車兵。
經過三年的苦心經營和大力發展,原本實力就不弱的西壠帝國日漸強盛,對對付夏朝帝國有了一定的信心和把握。
不過即便如此,西壠帝國的將帥們仍然對張華明這個名字深深忌憚著,每當想起曾與他們實力相當的北語帝國被張華明率領的數十萬軍隊在短短數年之內推翻,他們就心有餘悸。沒有幾個人願意和那個戰無不勝威名赫赫的軍中戰神交手。
慕容阿身為武神之境的高手,對張華明這個名字自然不會陌生。明天就是玄天宗的開山大典,他身後站著的六名士兵赫然是來自夏朝帝國猛虎軍團的軍士。尤其他旁邊站著的那個人,慕容阿感覺十分熟悉,但卻始終想不起來。
將所有事情聯絡在一起,慕容阿赫然推測出了這個讓他大為震驚的結果。
與此同時,原本頹然的心忽然變得有些雀躍起來,隱隱有些希望自己的這個猜測是事實。只要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張華明,他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西壠帝國向沈家覆命,到時只要把所有罪名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