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彭箐箐、小桐三女坐一輛車,蘇宸和劉神醫、白浪三人坐一輛車,離開白潤樓,去往白家府邸。 蘇宸出於好奇,向著白浪問:“聽口音,閣下不像是南方人,是來自北方之地吧?” 白浪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話,直接倚靠車角呼呼大睡了。 蘇宸和劉神醫面面相覷,均覺得這是一位嗜酒如命的怪人。 一炷香的時間,兩輛馬車進入太市口一帶的潤安裡坊內,最終停在了白家府邸前。 蘇宸重生之後,還是第一次來到白家門外,看著氣派的門庭,可比他蘇家的門房大多了,石獅矗立,高牆青瓦,院內佔地面積極廣,閣樓櫛比鱗次,為數不少。 在江南之地,能建築這麼大的房舍宅院,足以說明財力雄厚,已經堪比公卿的宅邸了。這也從側面反映出南唐朝廷對商人身份的放開,給予了一些特權,承認商賈鄉紳的財富,並不像後世宋明時期,對府邸是否僭越王侯級別建築的嚴格管制。 在白府門口停著幾輛馬車,則是白守義派人去請的幾位族老叔公已經過來。那幾位家族宗老都是白奉先的兄弟或堂兄弟,輩分很高,還有潤州城內幾個重要商鋪有分量的掌櫃。只要這些人都贊同了白守義接管家族事物,廢除白素素管理家族生意的權力,那麼他就可以順利成為家主了。 如今這些人都已經聚集在第二進的正堂在議事,門口的守門家丁有六七多人,都是被白守義花錢貫僱用的潑皮臨時充當,作為自己的親信的打手,因為府內的家丁和僕人,他能呼叫的很少,大多不會幫助他對付白素素的。 此時,白素素、彭箐箐等人,站在了白府門口,看著大門敞開著,可能由於門房家丁剛接待了族老和掌故,所以沒有像昨日那樣關閉了大門。 白素素看了白浪一眼,點頭示意,後者直接大步走上前,赤手空拳,一身酒氣,來到了白府門房位置。 幾個潑皮正在裡面搖骰子,忽然看到這個白袍壯漢一身酒氣登門,長髮凌亂,都以為是醉漢走錯地方。 有人站起身呼喝道:“哪來的醉漢,走到這裡了。知道這是哪嗎,白家,大名鼎鼎,容不得你過來亂竄,哪涼快滾哪去。” “就是,趕快滾,要不然可別怪我沒不客氣!” 白浪目光瞪了這幾人一眼,低聲道:“怎麼個不客氣法?” “嘿呦,還真是來挑事兒的,找打吧!” “哥幾個,把這個醉漢給我狠狠地揍,讓他有眼無珠!” 幾個穿著家丁服,衣衫不整,歪帶著璞頭,吊郎當兒樣子,都站起身,罵罵咧咧,一窩蜂衝向前,擼袖子就要毆打白浪。 但是那白浪一巴掌一個,每個潑皮扇了嘴巴子,打得半張臉都腫脹了,手指印青紫可見,隨後他扭動胳膊,直接把幾個人都給整脫臼了。 下手快、狠、準,一個照面,六七個看大門的痞皮家丁都被收拾的很慘,哎呦慘叫著躺地,朝著裡面喊人。 頓時,院子內有十四五個人聞聲,呼喝著衝過來,得知這裡有人鬧事後,隨手拿起了棍棒,要教訓這個闖入者。 白浪活動了一下手腕,雙手握拳,步子沉穩走過去迎上這些家丁,揮拳踢腿,只聽嘭嘭嘭一陣亂響,人影翻飛,不斷有人被踢飛出去,被打倒在地。 頃刻間,地上已經躺下了一片,不斷哀嚎著。 白素素、彭箐箐、蘇宸等人已經走過了門房後,就看到第一進的院子內的混亂場面,都微微驚訝,如此短的時間,一群人已經被白浪全部解決了,儘管沒有打死人,但是這些被僱來的臨時家丁,沒有幾個月修養,怕是痊癒不了。 “還真有些本事,這是從哪招攬的?”蘇宸小聲詢問。 彭箐箐低聲回道:“三年前寒冬臘月的一天,素素在街上救了一位醉酒在地上,凍了一夜快要被凍死的流浪漢,收留在了白潤樓,他說記不起名字,自稱流浪漢,所以素素接就給他臨時起了個白浪的名字。” 蘇宸微微點頭,心想: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啊! 很快,白府的真正家將、家僕聽到第一進院子的喧鬧動靜,以為有外敵闖入,紛紛帶著武器衝過來,足有三四十人。 當他們看到白浪和大小姐身影之後,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