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孝天一聽,馬上大叫道:“姐姐,你不可以把這神琴給她,那可是爹爹送給你的最後一件禮物啊!”
是啊,這可是爹爹送給自己最後的一件禮物啊,是多麼的珍貴啊,怎麼可以隨意拱手相讓呢?寒雨心裡突然一疙瘩,開始六神無主了。可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再珍貴的東西也可以拋舍,再珍貴的東西也只是身外之物,只有那濃厚的親情最為珍貴。
李孝天此話一出,藍風兒忽地一掌擊在他的背心,使他即刻昏死過去,依靠在她的手裡。又見藍風兒狠狠地道:“我叫你再叫,我叫你再叫——”。
站在其身後的龍曦月三人一見大驚,並一齊驚呼道:“天大哥,師兄——”。
“弟弟——”寒雨猛然一見也驚呼起來,立即停住纖手,那優美的琴聲也突然變得亂了音調。停頓了一下,又向那月牙婆婆冷喝道:“死老太婆,你怎麼可以先這樣?我都說了,只要你能躲過我的‘十指琴功’,我就會把神琴雙手奉上。”
月牙婆婆回首一看,向那藍風兒厲聲責備道:“風兒,你怎麼就把他給——”。
藍風兒一聽大驚,急忙伸指向李孝天的鼻息探去,幸好好有一絲氣息。當即對師傅道:“師傅,他還沒死。只是剛才我出手重了一點,掌風把他給震得暈過去了,過一會他就會醒過來的。”她信心十足,也預計不用多久李孝天定會醒過來,是以才敢這麼說。
聽了藍風兒的話,知道李孝天也只是暈過去而已,並沒有生命之危,龍曦月三人才把一顆懸掛的心給放下來,畢竟他還沒死嘛。
月牙婆婆輕嘆了一聲,又馬上回過頭去,對那寒雨道:“怎麼樣?可以開始了嗎?”心裡很是迫切得到那把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神琴,那是自己追求了大半生的寶物啊,這次可不能失手了。
突然寒雨那冰冷的眼睛閃了一下,喝道:“不行,我要親手探過他的氣息才行,我還怕風兒妹妹會不會在開玩笑呢?”她說著,白影長起,已抱著那把怪琴向藍風兒飄去。
那是,畢竟人心閣肚皮,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別說離這麼遠,就算是在眼皮底下也得多長几個心眼。
月牙婆婆一見,也馬上長身而起,舉起手中的柺杖向那寒雨頭上砸去,喝道:“婆婆我說過,只要你乖乖的把神琴交於我,我馬上會把你活著的弟弟交還給你。你現在這樣也只是想趁機不啊他帶走,那可不行!”
寒雨纖手伸出,接住當頭砸來的柺杖,懸於半空。聽她這麼一說,好象自己真的是有那麼一回事一般,也喝道:“本聖姑也說過,只要我明確的知道他還活著,什麼都好說。要不然,這把神琴別說你是拿不到,我還要你死於這神琴之下。”說著,一把將柺杖推開。身子一偏,已向那藍風兒躥去。
月牙婆婆也不是棧省油的燈,一見她偏身躥去,也急忙翻轉柺杖,杖頭暴長,一下子就馬上勾住寒雨的一隻腳跟,使她再也無法再想前躥去。
寒雨腳跟一被勾住,不能再向那藍風兒躥去,心下大怒,馬上回過首來,一隻纖手猛撥怪琴,隨即有兩道白光直向月牙婆婆射去。
月牙婆婆一見,心叫不好,當即撤下柺杖,閃身向一旁躍去,意圖要把那兩道白光避過。
當下那兩道白光直向地上射去,“蓬蓬”兩聲巨響,地上雪花紛飛,即刻湧現兩個足有存許的雪洞來。可見從那神琴彈出的白光可比爆竹還要厲害得多,且還更好看得多。
寒雨見這兩彈並沒有擊中那老太婆,一個回腳把還勾掛在自己的腳跟上的柺杖踢起,並向那月牙婆婆踢去,希望可以一杖將她砸傷,至少也可以緩和她的追擊。
月牙婆婆剛避過那兩道白光,現在又見自己隨身攜帶的柺杖向自己的面門砸來,急忙繼續一個轉身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