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嘿嘿沅清哥哥,你醒了。
柏沅清發現,自從楚俞長大後,表達興奮的方式就變了,小時候還是小跑過來和你貼貼,現在則是一言不合撲過來,不停與你蹭蹭,還企圖將你撂到在地面,和他一起在草地上打滾兒玩。
不過,狼王不會被一條狗輕易撂倒。
楚俞自己在草地上歡快地滾了幾圈,就趴伏在草地上吐著狗舌頭,急急地喘粗氣。
好累啊。
見地上的毛球不動,柏沅清走過去,輕輕拱了下他。
楚俞見柏沅清與自己互動,一下子又有些興奮,哪怕累得不想動了,還是站了起來,激動地和柏沅清互相蹭了蹭。
這段時間柏沅清進入了換毛的尷尬期,原本毛茸茸飄逸的毛髮掉的東一坨西一坨。
動物們掉毛就跟人類到了春天要脫掉棉襖,換上單薄的襯衣短褲迎接炎炎夏日一個道理。如果夏天動物們還穿著皮毛大衣,估計要被熱死了。
忽然柏沅清感覺鼻子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抬起前爪,強行按住楚俞的腦袋,發現他的耳朵那兒沾有了一顆小刺球。
不止耳朵上,脖頸處,腹部沾了不少的小刺球。
這種刺球也叫蒼耳,表面有細小倒鉤,所以一旦沾在身上,很難甩掉。
一般蒼耳夏天才長出果實,但因茵斯蘭草原氣候問題,現在在樹林裡山坡上已經隨處可見。
「嗷……」柏沅清嚴肅地兇了楚俞一聲。
又跑去鬼混了。
楚俞還傻愣愣地沖他搖尾巴:「汪。」
柏沅清:…………
柏沅清真不想給楚俞清理了,畢竟這可是個大工程,還廢嘴。
可是楚俞自己親手養大的oga,寵崽已經成了狼王的日常。
五分鐘後。
談晚星和厄里斯從山坡後回來,遠遠就瞧見楚俞四腳朝天地攤在草地上,跟一張大毛毯似的,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
狼王一邊細心地幫楚俞清理肚子上的刺球,嘴裡一邊罵罵咧咧。
跟教育家裡不聽話的孩子一般。
楚俞躺在地上,偏著腦袋,爪爪柔順的彎曲,表面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樣,其實全然裝作聽不見,臉上就差沒寫著幾個大字:嘿嘿,下次還敢。
是啊,反正小狗每次弄髒了毛毛,也不是他自己清理,他有專門的清理毛髮大師——柏沅清。
談晚星和厄里斯互相看了一眼,忽然覺得千里迢迢跑去偷看兩獅子談戀愛,還不如直接嗑家裡這一對。
肚子上的小刺球被弄乾淨了後,楚俞翻了個面,趴在草地上,尾巴一晃一晃的。
就這樣趴著曬日光浴,春天的風溫柔,陽光也溫柔,太舒服了。
楚俞打了個哈欠,兩隻眼睛已經眯成了橢圓形,慢慢地,變成了一條線,眼皮也耷拉下來。
直接秒睡了。
就這樣毫無防備睡在外面,在大草原是非常危險的行為,柏沅清低頭蹭了蹭oga,讓他回洞穴裡睡。
楚俞一動不動。
「……」柏沅清無法,原地蹲坐了下來,靠著楚俞身邊臥倒,靜靜地觀察著周圍,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讓那對立起來的尖狼耳微不可查地抖一抖。
閒著無聊,柏沅清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清理毛髮。
大概是因為季節原因,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以及某處味道也比冬天更重了許多。
是的,柏沅清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正式進入狼生的第一次發情期了。
他是一頭即將四歲的公狼,這在狼群裡已經算是性晚熟,有的狼兩歲時就進入了發情期,繁育下一代了。
眾所周知,只有狼王才能擁有繁育下一代的權利,其